陈帆道,“上次我与顾苏阮比试,动用了神力,当时顾苏阮毫无反击之力,试问任何人面对此种情况难道不该用神术化解么?她却完全被我牵制,所以我才有此猜想。说不定啊,那测定石就是坏了,怎么可能有人天生神力纯粹度就是大道后期!”
李奕这一车子人都是一丘之貉,没人觉得陈帆在场上作弊有什么问题。闻言所有人眉头都皱了起来,确实,那种情况下顾苏阮都不用神术化解,实在太过可疑,而且天生大道后期这种神力纯粹度,他们确实闻所未闻。
但就算是假的,他们也没有证据。
李奕盯着顾苏阮的背影,冷笑道,“回头上了大课,要动用神术的地方有很多,她会不会神术,到时候一看便知。”
面对萧北的邀请,苏阮没办法做到无视,只好指了指云戟抱着的四床棉被,还有自己和明镜手中拎着的沉重行李,对萧北道,“萧兄,我也想跟你们一路,只是我的东西太多了,怕挤着你们。”
萧北不明白顾苏阮一个大男人为啥要带如此多的东西,和他一样迷惑的还有其他世家子们,只不过他们不光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,还对顾苏阮此番行为加以讽刺。
要是没有经历过剑齿兽那件事,萧北或许也会对苏阮有这样的偏见,但现在他将苏阮当朋友,自然不愿看到其他人当着他的面诋毁苏阮,于是他从马车里站了出来,对议论声最大的那片,吼道,“吵什么吵,再吵到了瑜山信不信我揍你们?!”
此话一出,周围瞬间一片寂静,他们中没有人能打得过萧北。萧北在战场上的狠辣他们都耳熟能详,况且萧北现在的神力纯粹度已是小乘级别,甩了他们一大截。
苏阮对萧北感谢地笑了一下,那柔和一笑仿佛点亮了少年精致的眉眼,让周围的一切都暗淡下去。
萧北看着竟有些不好意思,矜持地朝她点了点头,像是不敢看她一般将帘子快速放下了。
祁川站在队伍的末尾,他的视力很好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冷漠的眸中浮上几分阴郁,见苏阮走来,便移开视线,径直上了马车。
苏阮走到队伍的末尾,见证着马车从奢华到廉价的进阶史,到最后一辆马车,已经听不到众人的声音了,耳根子清净了不少。
掀开车帘,看到车里坐着的身影,苏阮眼中划过惊讶,“祁川?”
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,没有人会和祁川同行,他选择最末端的马车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想着自己带的东西有点多,恐怕会挤到祁川,于是道,“不好意思祁世子,我不知道你在这。”
满怀歉意地轻轻将车帘子放下,却瞥见祁川陡然变冷的脸,手一抖,帘子反而重重落下了。
祁川抿着唇,看着见到他迫不及待躲开的苏阮,眼底的阴郁更深了。
祁川盯着暗色的车帘,低声冷嘲,“祁世子么。”
与萧北称兄道弟,却称呼他为世子。
就那么怕他。
……
……
苏阮上了马车,从明镜手上接过行李,依依不舍地与明镜告别,并且拜托明镜替她好好照顾顾尘染,就跟云戟一道带着四床棉被挤进了马车。
顾尘染的【天赋-预知】一直处于打开的状态,意识正处于半空中,他“看”到苏阮车帘放下,才朝萧北马车的方向走去。
前面的马车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移动,萧北这辆马车的车夫正要驱车,却给顾尘染给拦下了。
“萧世子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