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你呢?你要结婚吗?或者说,你准备什么时候找合适的对象结婚?”钟娉局促地看了他一眼又慢慢低下头。
“我啊……”姜京韶摸着下巴,“不知道,看情况吧。能结就结,结不了拉倒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的冷战让她心有余悸,或者是姜京韶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,又或者是大半个月的陪伴让她产生了依赖的心思。
她开始对“结婚”“离开”之类的词感到惶恐,并不是家人之间必然分局的不舍之情,而是一种浓浓的、她甚至不敢承认的占有欲作祟。
姜京韶要离开她,和另一个女人组建家庭,他所有的关怀与宠爱都会被另一个女人占据。
光是想想,钟娉都觉得难受得喘不过气来。
可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姜京韶不结婚呢?她只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甥女罢了。
想到这一点,她觉得更加惶恐。
“怎么了阿娉?”姜京韶看她神色异常,以为是她还没出戏,“咱不要想了,看下一个剧本吧。”
钟娉胸口如同压下千万斤石头,她轻轻摇了摇头,却又无法开口同他说些心里话。
这些自私的想法,叫她羞愧又难忍。
姜京韶看了她一眼,最终也没说什么:“那咱回去吧。”
钟娉看他:“你这段时间住哪?”
“杜鑫他家。”
“我不是给你那房子的钥匙了吗?你怎么不住?”一说完,钟娉就意识到她上次让小淼找装修师傅改成指纹锁了。
“没事,我皮糙肉厚,住哪都一样。”
听他大大咧咧的语气,钟娉心里又被刚刚的想法占据。她像是极为难忍地垂下头,装作平常的模样:“我这段时间也住公司,今天我陪你回去住吧。”
姜京韶一惊,立马小心翼翼地问她:“你那经纪人不会削你吧?”
“他不知道。”钟娉淡定道。
……
钟娉买房的时候特意看好了地段,还货比三家,最终选择了这户九十平方米的小公寓。两个人可能不宽敞,但是一个人住绰绰有余。
像他们这种六十平方出租屋都挤过的人,显然对这间房有更多的选择余地。
里面的装修是现代简约风,花草是她精心挑选过的。
姜京韶录完指纹,往里屋瞅了一眼,一边推着她的背进屋一边和她玩笑道:“这就是被富婆包养的感觉吗?”
钟娉倒了两杯水到茶几上,顺着他的话问:“如果有人包养你,你就真不结婚了?”
姜京韶瘫在沙发上,语气悠然:“这叫什么话,我断子绝孙都可以,金主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。”
钟娉难得没指责他道德沦丧、不思进取,而是喝了一口水,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“知道了。”
“阿娉你刚刚说话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