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枝的呼吸微微紊乱了几分,却仍旧是阖着眼,将自己藏在柔软的锦被中。
而谢钰微寒的长指却探入锦被中来,似早春时节,寒凉的溪水短暂流淌过她雪白的足踝。
折枝轻颤了一颤,将莲足往锦被深处藏去。只是足尖才轻轻抬起,便听见夜色里有铃铛声细碎一响。
折枝讶然,迟疑着睁开眼来,将一双莲足探出锦被外,便借着月色往足踝上望去。
却见秀巧的足踝上被系了一段红绳,绳上坠着一枚小巧的金铃,她只要稍一动作,那铃铛便散出羞人的声响。
折枝雪腮绯红,下意识地抬手便想将红绳解下。
只是柔荑方抬,便被谢钰握住了皓腕。
“我还遣匠人雕了一枚玉制的铃铛,妹妹可要看看?”
他薄唇轻抬,握着折枝的素手探入枕下,取出一枚白玉制的铃铛来。
那铃铛不过龙眼核大小,也系着一段红绳。却是镂空雕刻了整整七层,最里头一层放了一枚滚珠,一落在折枝掌心里,便自行滚动震颤起来。
铃声比之金铃要微弱少许,却也是轻悦入耳。
折枝觉得自己细嫩的掌心都被这铃铛震得有些酥麻,隐约觉出不是寻常物件,便小声问谢钰:“哥哥,这是什么?”
“缅铃。”谢钰轻咬了咬她圆润的耳珠,语声低哑:“妹妹听那本《金瓶梅》的时候,大抵是分心了。”
否则,应当能够猜到。
折枝柔白的小脸愈发烫得如同被火灼过,慌忙将指尖往回缩去,想将这羞人的东西还给谢钰。
谢钰却抬手,与她十指紧扣,将那枚玉制的缅铃扣在掌心里,垂首自小姑娘潋滟的红唇与纤细如花枝般的颈项上一路吻落,在那殷红柔软上缱绻停留,以齿尖轻轻碾转。
直至小姑娘的杏花眸渐转迷离,连那呼吸起伏间都带上了颤栗。
谢钰方轻轻将下颌抵在她肩窝里,薄唇温存吻过她精致的耳廓,语声低醇,似在诱哄。
“玉质温润,不会伤到妹妹。”
折枝垂落的羽睫轻颤了颤,渐渐觉出那玉质的温凉,贝齿轻轻咬住了自己柔软的唇瓣。
谢钰的长指微寒,将那缅铃彻底放入时,愈发激起一阵颤栗。
小姑娘颤抖着,似一湾春水般软在他胸膛上。那一对精巧的蝴蝶骨随着她紊乱的呼吸,颤栗起伏着,雪白的足背骤然绷紧,带起足踝上系着的金铃清脆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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