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面随之起了涟漪,各色花瓣随着他的指尖轻盈沉浮,小姑娘那温玉似的身子藏不住,在水波里若雪玉隐现,却又很快被小姑娘抬手环抱住。
“哥哥将春凳上的衣裳递过来,折枝这便回去。”折枝绯红着面色,语声轻细。
谢钰闻言轻笑,随之俯身贴近她的耳畔:“我方才一直在榻上等着妹妹,也未曾洗沐过。”
折枝长睫一颤,杏花眸里涌上一缕慌乱之色,还未曾启唇,便见谢钰信手将披覆在肩头的官袍拂落,继而,缓缓解开了那层单薄的素白中衣,随意丢在春凳上。
他抬步进来。
原本宽敞的浴桶容纳了两人,骤然显得狭小。
浴水涌过折枝的下颌,又顺着浴桶边缘满溢出去,坠在地上,化作一地晶莹的碎珠。
谢钰欺进了些,将躲无可躲的小姑娘抵在浴桶上,吻上那双芍药花般娇艳柔软的红唇。
恣意地品尝,掠夺。
而那冷白的长指便顺着她的雪腮上温柔落下,似一滴微寒的秋雨,蜿蜒过丘陵似起伏的锁骨,流淌过光洁的平原,终于在最为柔软处停落。
他的指尖微寒,在这温热的浴水中愈发令人颤栗。
折枝莲脸绯红,挣扎着想推开他。可浴桶狭小,素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伸展不开,使不上半点力道,只猫儿似地轻轻挠过,带来些微的痒意。
谢钰放过了那双被他肆虐得殷红愈滴的唇瓣,将小姑娘拉近了些,锢在怀中,在她耳畔语声低哑地诱哄:“妹妹若是不想疼的话,便放松些。”
“哥,哥哥,不要——”
谢钰眸色浓沉,薄唇重新覆下,将低软的求饶声吞没。
他的长指冰凉。
似秋日的海潮卷过贝壳上浅粉色的珍珠。
也令卷在浪尖上的那尾银白小鱼为之颤栗,绷紧了纤长的鱼尾。
折枝雪腮通红,杏眸迷离。
抵着他胸膛的柔荑渐渐没了力道,顺着他冷白的肌肤无力垂落于重瓣掩映之下。
彼此的乌发在水中散开如雾,细密纠缠,罗网似地裹挟住彼此。
“哥哥……”
折枝羽睫微湿,颤声唤他,不知是在央求抑或是邀约。
谢钰的眸色愈深,垂首细细吻过小姑娘纤细的锁骨。
水面上浮着的花瓣被长指轻盈分开,冰凉之感随着他的长指涌入,似是在滚烫的金箔上泼入一碗冰水,白烟四溢间,像是要将所有理智凝固,化为乌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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