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错了。”谢钰轻笑, 握着她的素手,引导着她一枚又一枚解开了身上的玉扣。继而微抬起长指, 将那滑落至腰际的轻薄外裳抛在锦屏上。
室内的光线随之晦暗了些。
谢钰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, 轻声诱哄:“再猜猜。”
折枝慌张地缩了缩身子,又小心翼翼地猜道:“深蓝色。”
“又错了。”谢钰低笑出声。
他的长指随之落于折枝纤细的腰肢上, 颇有耐心地缓缓解开了那段莲红色的丝绦。
滚雪细纱的襦裙随之坠进他的掌心里, 又被他信手抛于屏风上挂落。
银红色的裙摆垂落, 半掩住屏风上画着的花鸟纹样, 使室内的光线愈发晦暗了些。
折枝环抱住自己赤露的双肩,颤声开口:“品月色。”
谢钰的动作微顿了顿,就在折枝如蒙大赦,以为自己猜对了的时候,却觉得身上微微一凉。
心衣的系带也随之被他解开。
谢钰却并未像方才那般,随意将其抛至锦屏,而是将那玉白色的缎带勾缠在指尖把玩,薄唇上的笑意愈深了些:“妹妹还能再猜——”
他的视线在小姑娘凝玉似的雪肤上轻轻拂过,薄唇轻抬:“三次。”
折枝愈发慌乱,近乎是竭尽所能地去回想在谢钰身上,以及他常用物什出现过的色彩,又一连猜了几次,却只让那锦屏上的衣物愈发多了几层,花枝般压在那细腻的锦缎上,透不出白日里的光亮。
室内晦暗如夜幕初降。
谢钰遂起身,将离折枝最近的一面长窗打开。
日色自雕花的窗楣上潜入一线,染于小姑娘玉白的肌肤见,如纱如雾。
折枝便这样立在房内唯一的光亮处,雪腮通红。
她与谢钰虽有过几场情事,可这般立在他跟前,却还是第一回 。
且,偏偏还是白日里。日色明亮,抬眼之间,一览无余。
她慌乱地低垂下眼,羽睫上也盛了薄薄一层日光,绒绒如金。
窗楣外的夏风拂过她的肌肤,带来几分别样的烫热。
谢钰的视线往她因羞赧与热意而微微泛出薄红的身子上徐缓而过,似在欣赏一支养在玉瓶中的芍药。
“哥哥——”折枝颤声唤他,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浴桶上,似在心底里挣扎了一阵,终于还是低声道:“折枝有癸水在身,不好进浴桶。”
谢钰轻笑,指尖停落在她丰润的唇上,轻轻碾转:“那妹妹素日里来癸水的时候,都是如何洗沐的?”
折枝将视线挪到放在浴桶旁,原本是用来舀水的木瓢上,本就绯红的雪腮愈见滚烫:“是,是站着洗的。”
“听着倒是颇为有趣。”谢钰薄唇轻抬,握着她的手腕,不容置喙地带她一同行至浴桶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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