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有的,”闻举不善安慰人,只是在陆嘉的背上轻拍了一下,“先说正事吧。”
陆嘉笑了笑,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,苏菱知晓他是什么意思,乖乖手心朝上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将军收到了一封信,信中是以夫人的口吻写给他的,说是自己有喜了。”陆嘉把帕子放上,不紧不慢开口道。
“什么信?我没有给他写过这样一封信。”
苏菱知道有人会把这个消息传给沈辞南,却不想竟是以她的口吻。
这难道不是一个巨大的纰漏吗?写信之人难道从来就没想过,沈辞南回到府中,会与苏菱聊起这封信吗?
一旦问起,他就会知道这封信不是苏菱写的,心中必然会生出疑惑来,事情不就败露了吗?
不对……
苏菱恍然大悟!
本来就是因为,写信的人完全不在乎沈辞南是否发现,发现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。
从一开始,他们的根本目的就是让沈辞南回到府中!
不管使用什么手段,沈辞南能够在他们想要的时间点出现在府中,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。
只是……为何需要如此呢?
苏菱没来得及细想其中的种种前因后果,陆嘉隔着帕子搭在她脉上的手微微一颤,将她拉回了灯火通明的栖月阁。
“怎么了?”苏菱有些心慌。
“果然如将军所料,夫人并未有孕,”陆嘉若有所思,补充道,“只是这脉象虚弱,是否会有胸闷气短,偶尔想吐?”
苏菱点头。
“旁人瞧着怀孕,都会难受,想吐,但是夫人并非有孕,却会有如此症状,想来是有人处心积虑。”陆嘉说着,瞧见桌子上的药碗,“夫人喝的是这碗吗?”
药碗搁在桌上,热气尚未散尽,陆嘉凑在鼻前闻了闻,用拇指沾了一些放入口中,啧啧叹道:“太狠了,加这么多,生怕人不三步一喘二步一呕吗?”
“之前察觉药里可能有问题,这几日已经尽量想办法偷偷倒掉了,”苏菱叹了口气,“怕他会起疑心,只能偶尔假装着喝两口,之后再吐掉。”
“辛苦夫人了,我和闻举此次回来,早有准备,我等下就去给夫人拿些舒缓气闷的药丸,症状不严重,内服几日就能好转。”
“好,”苏菱从他手中接过药碗,问道,“需要留下点证据什么的吗?”
“不用。”闻举从怀中取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瓶子,“正门进来之前,翻了个墙,运气不错,在药房拿到了药渣。”
“好啊!你有药渣你不早点跟我说!”陆嘉佯装嗔怒,“让我在府墙外等着,原来你小子干这事去了!”
闻举笑道:“是你自己跟个二愣子一样,非要装深沉。你不问我,我怎么说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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