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了几分钟,花婶才来开门,当见到是李长嬴,花婶记挂着昨日李长嬴给她没脸,便没好气地道:“你拍门拍那么响干嘛?我有心脏病听不得动静,出事了你赔不赔钱?”
“花婶,昨晚你是去找过王翠花是吧?王翠花和你说了一些什么话?”
“没说啥,就算说了啥也不关你的事。”花婶哼了一声。
“张小桃不见了,我怀疑是王翠花把她绑走了。花婶,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,不然出了事你可是知情不报。”
顿时花婶吓了一跳,道:“王翠花把小桃绑走了?她咋能这样干啊?她要绑也是绑你才对,怎么把张小桃绑走了?”
李长嬴一听花婶这话,但断定她知道一些内情,但外面雨太大,声音被雨声一扰听得不清晰。“花婶,我们进来说。”
众人挤到堂屋,雨珠滴在屋里,花婶不禁皱起眉头。
她的两个孙子在堂屋做作业,花婶忙让他俩进房里去做。
“花婶,我昨夜在屋顶睡的觉,今日早上起来就看到大门开着,然后张小桃不见了,所以我怀疑是王翠花干的。花婶,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讲出来,我们要去报案。”
听到要报案,花婶吓得脸都白了,道:“长嬴,我也不知道啥呀,就是昨天看到王翠花回来了,找她闲聊问问刘刚的情况,她就说刘刚还在抢救,找了一个过阴婆子,说要马上冲喜就能醒过来。”
“我明白了,王翠花本来是想抓我去冲喜,但昨夜我睡在屋顶上,她没找着我,就把张小桃给抓走了。”
事情到这里差不多水落石出,这也能解释王翠花抓张小桃的原因。
“完了,我闺女被抓去冲喜了。”马二丫一拍自己的大腿,径直就在花婶家的堂屋坐着哭起来。
“哭个屁呀!要不是你非要在医院侍候你那个弟媳妇,你闺女也不至于被人抓去冲喜。”张春牛气得红了眼,照着马二丫的脸上就扇了一巴掌。
马二丫是个对娘家人像狗,对其他人像老虎的贱人,张春牛打她一巴掌,便跳起来去扇张春牛,两口子就在花婶家里打起来。
张春牛本身就对马二丫积聚了很多怨气,这多怨气也都是来自马二丫的娘家人。
今日他才从派出所回来,马二丫就对他说,要拿几万块给马建军和吴菊花,算是补偿他们。
几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,张春牛哪里肯答应,便已经和马二丫吵了一架,就只差动手了。
现在新仇旧恨一起添,张春牛对马二丫简直就是恨之入骨。
花婶急死,生怕这两口子砸坏自己家的东西。
“你们要打就回自己家里打,在我家里打像什么话。”
两口子正打得上劲,张春牛脸上被抓出几条血痕,马二丫的头发也被扯掉一缕。
“长嬴,快让你舅舅舅妈别打了。”
“舅舅,你们再打,说不定小桃就已经嫁给刘刚,你们还不赶紧去派出所报案把小桃找回来。”
李长嬴的声音里有些幸灾乐祸,她前世的不幸几乎全是张小桃一家带来的,张小桃冒名顶替她去读书,还冒充她认了自己的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