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世女的话,是,奴是容中侍。”一直都不曾怎么说话,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恭敬回道。
公玉景沉默了一瞬,道:“......容中侍还在屋里伺候,白中侍和思微去绣房,至于思巧,明日便去庄子上吧。”
除了思巧,三人自然再没有什么不满,或者就算是心有不满,也不敢再表现出来,无不恭恭敬敬的应是,而思巧则被下人强行堵了嘴拖了下去。
白中侍和思微退了下去,容中侍也是十分识趣的退在了门口侯着。
舒颜看着他随口道:“怎么突然改主意了?”
“容中侍在我刚被接回承恩伯府时,帮过我两次,我还记得他,”公玉景想了想道:“只是后面就没在府中怎么见过他了,打听了一下,也只是说他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被主君罚去庄子上了。”
“也有几年没有见过他了,他这几日好像也一直没有怎么在我面前说过话,方才也是仔细看了看,才认出来的。”
舒颜点了点头,余光撇了一眼规规矩矩立在门外看着有些沉默寡言的人没有说什么。
“少正君,药来了。”念青端着红木托盘,上面的汤药还冒着热气,远远的就带了丝丝药味,让人闻着便忍不住蹙眉。
公玉景微蹙了蹙眉,什么也没说,伸手便接过了汤药,缓缓的喝着。
舒颜只是闻着看着就已经被苦的皱了眉头。
于是公玉景刚喝完药,放下碗,眼前便多了一杯热水,他眼睑微抬。
舒颜看着他道:“快喝一口,压一压。”
“嗯,”他微微低头,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,将口中的苦意冲淡了许多。
他喝完,抬眼看着她的眉眼,想了想,忽然轻蹙了一下眉心,嗓音又轻又带着丝软,道:“妻主,好苦……”
“我刚刚见你喝的面不改色的,还以为你不怕苦呢,”舒颜说着就从案几上的白玉瓷盘中拿了颗果干给他,“吃块果干,很甜。”
公玉景微敛着眉,微垂着眼睫低头就着她手将果干含进了嘴里,舌尖微卷,扫过那果干的同时也轻轻舔舐过那带着薄茧的指尖,留下一丝晶莹水色。
舒颜看着他的眼神暗色涌动,指尖上的湿润,以及方才柔嫩湿滑的舌尖带起的一片酥麻,让她不由得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……
公玉景眼睫轻眨,看着她的神色似乎有点疑惑,很是纯稚,他含着果干,轻声道:“妻主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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