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弈还没从父皇那厌恶的眼神里回过神来,“啊?院判不是说了父皇只是劳累过度?”
“我觉得未必,父皇的身子一向健朗,去岁朝堂上乌烟瘴气,他两天没睡都未曾有过疲态,怎么才过了区区一年,生个气就这般动不得了?”苍沐瑶知道的比苍弈要多,父皇上辈子就是暴毙而亡,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些什么。
苍弈愣了愣,随即挥退左右,“沐瑶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皇兄,父皇这病来的蹊跷,沈煜这事儿也十分诡异,父皇不信,你总该相信,沈煜今日未曾去过兵部,他也没有将人打伤,至于那竹片是怎么到旁人手上去的,我还未可知,可沈煜要通敌叛国是绝无可能的,一个人做事儿总要有他的目的,沈煜背叛大业他有什么好处?匈奴伤他眼睛,险些危及性命,怎么还可能共同合作?”苍沐瑶说道。
苍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苍沐瑶,指尖摩挲,而后左右看了看才道,“沈煜确实不可能背叛大业,他亦不可能背叛我,兵部此事我一无所知,应当是被人陷害了。”
“西北大捷让我们放松了警惕,现在想来突然打的那么顺利本就是一桩匪夷所思的事情……”
苍沐瑶的眼眸一转,忽然抬起,“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通敌叛国也许确有其事,但不是沈煜!”苍弈亦惊觉,“不能让沈煜做这个替罪羔羊,他们这个打算未免也想的太好了一些,匈奴用一个年迈主将的命换大业轻视,再嫁祸给沈煜,除了如今大业打仗的顶梁柱,往后再要攻陷,岂不是如果无人之境,这不行!”
苍沐瑶闻言亦觉得心惊,她以为的灾难在几年后却不想开始的是这样早,早在父皇健在,皇兄未失势就已经开始布置,三皇子他们和匈奴这样早的联系,通过的又是谁?她隐约有了些猜测。
“皇兄,父皇命了我禁足,今日回去公主府我便不能再出来了,如今沈煜是我的夫君,我不能不管不顾,沐瑶有些猜想不知皇兄能否去作证一番?”苍沐瑶清楚自己手里的人,远没有能力去西北调查。
苍弈有些犹豫,“沐瑶此事你……”
“皇兄,我是大业的长公主,是沈煜的妻子,有些事不是我想回避就能回避的了的,我知道您从小疼爱我,不想让我牵扯,可是事已至此这人都已经要我驸马的性命了,我还坐以待毙吗?”苍沐瑶把苍弈的话给截了,如今要她回家做个乖宝宝,那跟等死有什么区别?
“可……”
“皇兄,您先听我说,不知您还记不记得西北出事那时候张将军,他镇守西北的时候一直无功无过,可沈煜去了之后就发现匈奴军实力强劲,缘何实力强劲的匈奴军却一直未曾进犯边城,非要等人到齐?”苍沐瑶道,“这一次沈煜去了,大获全胜,可张将军人却回来了,这又是缘何?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