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眨眨眼,神秘一笑,“你想知道呀,嫁妆单子就给我瞧一眼,一眼我便告诉你,这沈将军呀~这人啊~”
“好好好,我给你拿去,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。”如意受不得她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,但也是长公主与太子妃交好,她才果断的去拿。
小玉松了口气,这总算能交差了。
苍沐瑶去温家没有套到有用的讯息,便想着不是温夫人给的,亦不是近来出现的,那就只能在嫁妆单里了,这才让小玉去借来一观,她与太子妃有一搭没一档的聊着,眼神却频频看着隔间的小玉,见小玉比了个成了的手势,便就势让二人去取东西,自己则说有事儿去了隔间。
小玉把嫁妆单子搁在坐垫下面,她抽出来便寻了个无人之处细细核对着,太子妃那时候高嫁,温家是几乎倾家荡产出了不少东西的,但是其中很大部分还是御赐的,香蚕丝这样唬人的东西,温夫人既然不会给,那御赐的可能性就更高,这张嫁妆单子细致,哪些是御赐之物,都罗列的清清楚楚,详细没错,寻起来却更废功夫,她靠着墙角,眉头皱成一团,怎么就那么多呢?香蚕丝三个字找到猴年马月去?
苍沐瑶的时间不多,几乎是整个人都埋在了单子里寻找,正全身心投入呢,腰间忽而一紧,似是有人在扯自己的腰带,她浑身一震,“谁?!”
猛然回身,迎接她的是男人低笑的声音,近在咫尺,抬眼便是他的下巴,上头有青色的胡茬痕迹,可见主人剃须有多么的不经意,再往上银色的面具便挡住了半个眼眸,仅剩下的另一只正瞧着她,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笑意清晰可见。
苍沐瑶一下子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,愣愣的看了好半晌才往后退去,嘴里讥讽的话根本不经过脑袋,直接蹦了出来,“沈将军许久未见什么时候改行当偷鸡摸狗的小人了?”
沈煜笑意未变,修长的手指还拽着她腰间的玉坠子,苍沐瑶低头看了看,他拿的却是当初他托太子送来的信物,这些日子皇后、太子、柳家一个个试探的没完,她索性把信物挂出来,免得再一个个的问,她还要解释,太麻烦,却不想在这里会被沈煜看到。
“放手。”苍沐瑶面上有些可疑的红,随身携带着他的信物,倒好像自己真的对他有意一样,明明只是为了方便,“当街扯姑娘的腰带,沈将军这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?”
沈煜被她的手掌一拍,松开了指尖,未曾遮盖起来的那只眼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脸,“其一,我在此休息好一会儿了,是你打扰了我补眠,其二,此乃东宫算不得当街,其三,旁的姑娘自是不能扯,可你不是我天下皆知的未婚妻吗?”
低沉的声音和记忆中的部分重合,却比记忆中更加沙哑了几分,想来是这大半年的厮杀呐喊让他嗓子受了损伤,虽然没原本好听了,却更添许多男子气概,苍沐瑶觉得耳尖有些痒,忍不住捂住耳朵,轻抚耳郭平复那异样的瘙痒,“胡说八道,你闪开,我们的婚事是缘何而起,旁人不知你不知吗?莫要碰我。”
“呵。”沈煜的手忽而抓住了她轻抚耳朵的手,“我只知道有人告诉我,长公主对沈某情比金坚,即使沈某身死亦要与沈某完婚,难不成是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