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凡过去揪起他的衣领,将他从墙上抓起来,压低了嗓音咬牙道:“我不是没有提醒过你!”
沈易北不甘示弱,同样揪起霍凡的衣领,拧着一双狠厉的眉眼,嘴角有血,“你以什么立场提醒我?许清的老板?还是秘密情人!两人在酒店房间共度一个小时,难道是研讨汽车市场,分析市场份额不成!”
霍凡蹙起眉头,随即嗤笑一声,将沈易北推开,“沈先生,你可真可怜!”
“什么意思!”
霍凡整理了一下身上被弄皱的衬衣,抬腿走向电梯,按下向下的按钮,留给沈易北一片后脑勺的光景,“按你说的,作为许清的情人,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……
——
洗过澡,许清擦着一头湿露露的头发从浴室出来,安安走到她脚边,仰起脑袋观察她。
许清蹲下身子,抚摸他脑袋上的毛,“安安啊,有件事,我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。今晚呢,霍总救了我,可你却把他咬了,我们无论做人做狗,都应该讲良心,对不对?下次见他,对他友好一点,好吗?
呜呜,“我错了。”安安把脑袋在许清的脚背上蹭蹭。
“乖~”许清爱怜地摸着他,更多责怪的话也不忍心说出口了。
“咚咚”两声,门外有人敲门。许清起身走到门口,透过猫眼看见门外站着的,不是别人,是沈易北。
“小清,是我。”
“我知道是你,而你也应该知道,我不想见到你。”许清靠在门口,身体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。
许清喜欢沈易北,比沈易北对她的喜欢多了不止一点点。而如果一段关系里面,全靠一方咬牙坚持才能维持下去,这样的关系算是爱情吗?许清不只一次这样问自己。
收到那张床照的时候,许清一直闭口不谈,她从没有想过跟沈易北对峙,因为她觉得,只要不拆穿,她和沈易北就有继续的可能。
她在任何方面都勇往直前,只有面对沈易北时,她所有的理性都派不上用场,在这场狼狈的恋爱中,她退化得更像一只鸵鸟,宁愿把头埋进沙子自欺欺人,也不愿面对残酷的事实。
现如今,所有的一切都被摊开在台面上讲。将伤口撕扯开来看,她也会疼。
对沈易北的单向爱恋,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,所以她乐观的想,可以是一辈子,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极限。
该来的,怎么也逃不掉,是宿命吧。
许清抹掉眼角的泪,眨了眨眼睛,掩盖掉流泪的痕迹,打开门放沈易北进来。
“小清,有件事,我想问你,关于……”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许清没等沈易北问下去,转身告诉他,她的决定。在打开这扇门之前,她已经彻底想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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