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她能够做的就是让这个男人闭嘴,并且,忘掉这一切。
许清把包包放床上,拉开拉链,从里面掏出钱夹,把所有的现金倒在被子上,一百的五毛的都有,抬头看向他,“这样可以吗?”
霍凡原本毫无波澜的脸上,此刻终于有了表情,是耐人寻味的表情,声音带着睡后的沉哑,“封口费?”
许清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什么,抓了抓头发,“就算是吧。”
也是直到现在,两人走近了,许清才清楚地看到,霍凡手臂上有抓挠的痕迹,肩头像是被咬过,那上面的印记怎么看都像是牙印,许清被这些痕迹晃得眼睛发涩发疼。
这次是玩大发了。
她不能在这里多待一秒,否则罪恶感和负疚感堆砌的压抑,分分钟能将她逼疯。
不敢去找杨安琪她们,许清离开房间后,一个人摸到地下停车场,找到自己的车子,坐进去拉上车门。
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在这空旷安静的停车场被成倍放大,吓了许清一大跳。
她按了按胸口,从包包翻出手机接通。
杨安琪:“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你?”姐妹几个从房间出来,到三楼吃早点,唯独不见许清,等电梯时就打电话找她。
安琪昨晚在这边订了两间套房,分别是1206和1207,住1206的朋友以为许清在1207,1207的朋友以为她在1206,而且昨晚大家都喝得醉醺醺,根本无心留意谁在哪里,也就没有人发现许清昨晚进错了房间。
许清揉了揉太阳穴,撸一遍思路,“怕安安饿着,我先回家了。”
安安,许清养了差不多一年的柴犬。
“行吧,那你路上小心。”
“好。”
许清挂了电话,埋头趴在方向盘上,脑袋就跟一锅浆糊似的。
精神状态不好,许清把车开得很慢,回家半路上遇到药店,她停车进去买了盒紧急避孕药。
尽管她一万个希望昨晚只是做了一场难以启齿的梦,但身上被换掉的衣服实在难以解释,为了杜绝一切隐患,还是保险一些好。
她抠了两片药扔进嘴里,就着车上的矿泉水吞下。
叮叮两声,手机进来一条短信,她拧好瓶盖,放下水瓶,拿起旁边的手机,是沈易北给她回的消息:昨晚手机没电了,已经在家。
很简单的短信,扫一眼就看完,许清看完以后没有立即退出界面,看着最上面的昵称“我的沈先生”楞了挺久。
又叮了两声,把她飘远的思绪拉回来,仍是沈易北:和朋友好好享受假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