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重新穿回鞋子,带上门,开着车子,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城市游移,想要找到一个适合她放松的地方。
转悠了老半天,还是没遇上另她向往的场所。
“也不能一直这样转悠着,”方舒叶忽见路边的夜天酒吧,犹豫了几秒,“就它了。”
夜天属于夜营酒吧,通常是九点过后,才会对外开放。
不过,如果有客人早到,他们一般也不会赶人,酒还是照样卖。
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九点,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开始各就各位。
吧台里,两三个服务员在擦拭着玻璃酒杯,见方舒叶来了,热情地问她要喝点什么。
“一杯黑啤。”方舒叶说着,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。
曾恒宇今晚十点在这里有一场表演,提前过来准备。
进后台的时候,往吧台多瞧了一眼,恰巧瞥见方舒叶正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只被喝掉一半的啤酒杯。
曾恒宇趁她没有发现以前,悄悄靠近她身边,突然大喊一声。吓得方舒叶手一抖,差一点把啤酒洒了。
“你干什么干什么!啊!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!”方舒叶跺着脚,愤恨地捶打着他。
曾恒宇耸耸肩,一副受伤害的表情,“谁知道你这么不惊吓啊。”
方舒叶瞪了他一眼,这才坐回原位,继续喝酒。
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曾恒宇在她旁边坐下,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,“哦,我知道了,该不会是对我慕名而来吧?”
“不要脸。”方舒叶一脸鄙夷。
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?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我。”曾恒宇觉得很受伤,他向来都是被大家捧得高高在上的,他从小到大都是听着称赞的话长大的。
“我就这么说你了,怎么了。”方舒叶昂着头,一副随时要战斗的姿态。
“我发现你这人……”曾恒宇气势汹汹地也不愿认怂。
“宇哥!”后台跑出一个人,焦急地叫唤着曾恒宇。
曾恒宇撇撇嘴,“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,懒得跟你计较。”说完,这才带着怨念跳下椅子,往后台走去。
曾恒宇前脚刚走,大厅里就响起动感旋律。
方舒叶把一整杯黑啤喝完后,又向调酒师要了一杯亚历山大。
震动耳膜的音乐还在继续,刺激着大脑神经,沸腾了全身血液,方舒叶将鸡尾酒饮尽,跃入舞池中。
在酒精的作用下,方舒叶的身体跟着音乐的节奏不停摇摆,这大概是她清醒状态下从不会去做的事。
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渐渐拉开帷幕,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夜天,舞池里的人越积越多,人和人身体上的距离在不断拉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