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看见这么乱的一幕,哪怕对顾清辞印象再好,可能都忍不住想报警的心思。
她支撑着唇瓣的钝痛,先去浴室仔仔细细洗完漱。
刚找了件裙子穿上,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“……你怎么还没走?”看清来人,江听雾愣了一下问:“难道医院关门了?”
这都下午三点半了,一向恨不得住门诊楼和住院部的顾医生,怎么还没去上班?
“留下陪你,”顾清辞端着熬好的粥走近,“你很希望我走?”
“那倒没有,”她耳根一热,连忙捂住布满痕迹的胸口,“只是你每次陪完我,跟个不负责的渣男一样,提起裤子就不见人影了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她想系好衣带,结果稍微抬高胳膊,骨头被拆开碾压的痛感再次袭来。
她没忍住痛呼出声。
“怎么了?”顾清辞连忙把餐具放在桌子上,温声关切:“告诉我,哪里不舒服?”
“……流氓!”眼见他靠近,江听雾心底一慌,“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。”
这话一说,顾清辞很快回过神……这个“好事”是什么意思。
被喊“流氓”也不是一次两次,有几秒的失语,他稳如老狗:“要我帮你上药吗?”
“……不要!”太多的“惨痛”教训,江听雾没好气:“说上药,最后到底上的谁?”
顾清辞:“……”
事实这样,他的确不好辩驳。
“算了,”江听雾放慢动作,瞥了眼色泽还不错的南瓜粥:“你做的?江景随呢?”
“出去了,”顾清辞半蹲在她面前,白皙的手指握住汤匙,小心翼翼盛着粥送到她嘴边:“听听,张嘴。”
吃完年夜饭到现在,江听雾的确有些饿了。
南瓜粥被他熬得清甜而软糯,可谓入口即化。
很快,一碗粥被吞了大半。
“不要了,”想起好不容易减掉的体重,江听雾摇摇头,“没看出来一向正人君子的顾医生,还挺会登堂入室。”
长这么大,她这个“厨房杀手”,连厨房有什么食材都不知道。
结果一觉起来,顾清辞倒轻车熟路,替她把饭都做好了。
“小没良心的,”顾清辞放下餐具,语调有些无奈:“景随走的时候,把东西都准备好了。”
包括江听雾一些忌口。
想起江景随的话,顾清辞迟疑几秒,眸色重新看向她:“听听,你不用刻意减。”
“你还说,”想起他做的饭都这么好吃,江听雾起了无理取闹的心思:“你先把我喂胖,然后再说我胖点好看,等我胖成球,你是不是就能顺理成章甩了我?”
“渣男!”越想越觉得是这样,她冷哼:“睡完就不想负责了。”
顾清辞:“……”
“听听,”他轻笑出声,看见小姑娘唇角有些晶莹,索性俯身过去:“你别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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