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夫人点了点头,了然道:“那他若做了什么荒唐事让您撞见,还望您海涵。”
万宝宝:“……??”
鲁夫人看她一脸惊讶的表情,笑道:“自家老爷,他在何处,做了什么,我自然知晓。”
万宝吧:好气量……还是不在乎?
鲁夫人走近一个小摊,随手拿起摊子上的一个蒲扇,宽大的扇叶遮住她半张脸。
“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,如果万修士有时间,我倒是能跟您说些往事。”
万宝宝:“您若觉得我听了无妨,尽管说,洗耳恭听。”
鲁夫人声音不高,清晰悦耳,就像初秋的风。
“我与他乃媒妁之言……虽然我是一介女流,但从小还算有些见识,所以初见到他,我并不满意。”
鲁夫人不满意的表现方式非常直接,就是冷战。该做的事情会做,但就是不同鲁老爷说话。
鲁老爷倒是一眼就看中了鲁夫人,他也不怕冷脸贴人家热屁股,乐此不疲。
可人心总是肉长的,长此以往,鲁夫人不得不重新正视她这个不如意的郎君,虽然一无是处,但是对她千依百顺。
可鲁老爷这边却起了变化。
鲁老爷知道自己不是当官的料,但年轻人总有点火气,想干点什么,可却一再受挫。别人逢人都说,他的官是媳妇娘家买来的。
与鲁老爷坎坷的官运不同,鲁夫人家的生意却越做越大。
也许是自卑心,也许是鲁夫人成亲后的冷淡,还有可能就是他一时冲昏了头脑。
鲁老爷便走进了温柔乡,一流连就是这许多年。
“我前些日子,曾与他说要合离。”鲁夫人笑着道。
万宝宝:……没想到啊,这本小说里最曲折的爱情故事,居然发生在鲁老爷的身上……
鲁夫人接着道:“莲子庙一事让他升了官,想必从此官路要畅通许多,不再需要我家的助力。再娶一个,也并非难事。”
万宝宝:“然后呢?”
就鲁老爷那个殷勤劲儿,不得哭得稀里哗啦?
鲁夫人扔下几个铜板,买了这柄蒲扇,摇着道:“然后……没合离成,便随他来了北城。”
实际上,鲁夫人刚提出合离,鲁老爷就差点昏过去。“噗通”一声跪地上不说,搂着鲁夫人的腿道:“这官我不做了,娉啊,我再不做那些糊涂事了,你信我一次。”
鲁夫人的原名,叫做沈娉。
鲁老爷连哭带嚎的嗷嗷了一晚上,鲁夫人终于软下了心。
都在一起了半辈子,半截身子都入土了,就将就过吧。
鲁夫人扇子掩面,微微点了点头,别有一番韵味道:“所以,就多谢二位了。”
万宝宝:“没有,这都是二位情比金坚,我们可什么都没做。”
就是让鲁老爷捡了几回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