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崇湛整个人都僵了,为什么偏偏是白天,实在不可以,帝后应当以身为则,不可白日宣淫……
天人激烈交战,但还是架不住她笑嘻嘻贴过来,只能饿狼扑食般把她扑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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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秋后天气舒爽,还没到一天凉过一天的时节,只是无穷无尽的落叶惹人烦,一天三道地扫,还是扫不干净。
碧晟在廊下盯着洒扫太监清理落叶,有小内使进来通禀:“碧晟姐姐,怀平郡王妃来了。”
碧晟面色登时变得有些古怪。
太上皇的嫔妃全都随太上皇迁到东北隅去了,只留下一个怀平郡王妃,因她不是后妃,没理由跟着迁过去,偏生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姐,身份不尴不尬地留在宫里,还不知情识趣藏起来,铆足劲儿了往皇后娘娘跟前凑。
说实话,碧晟现在很看不上夏凤鸣。其实最初记忆还停留在进退有度的大姑娘那会儿,泾国公府的下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大姑娘的,碧晟自然也不例外。没想到进宫后,大姑娘一次都没说来瞧一瞧娘娘,一直到尘埃落定了,娘娘真当上皇后娘娘了,郡王妃这才想起来要拾回这一段亲缘。不说皇后娘娘是什么想头,碧晟看了都觉得心寒。
到底名头上还是郡王妃,碧晟内心腹诽,面上不显,照旧依制请安,只是笑得不咸不淡:“郡王妃来得不赶巧,我们娘娘正在歇晌觉,刚睡下,怕是还有程子才醒转,要不您今儿个先回?”
夏凤鸣像是没听出她话里头隐埋的刺儿,依旧笑得很温和,“不打紧,天儿还怪舒坦的,我在园子里转转等一等娘娘,权当是散心了。”
暖阁里的夏和易本来在等赵崇湛来,日头刚偏西,离晚膳还有好些时辰,她命人预备了些小食,顺便想跟他商量一下梁皇后的事,既然当初答应了人家,最好能不要食言。
可是赵崇湛实在太忙了,从太上皇那儿接手的本就是千疮百孔的局面,又因群龙无首凑合了小半年,有太多政务等着他拍板,等啊等啊迟迟等不来人,夏和易歪在南炕的窗口上,倚着倚着睡着了。
迎面的风吹来,却不觉得清爽,好闷,浓郁的药味、血腥味,熏得人几欲作呕。
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,但就是醒不过来。
有人在一旁焦急地说话,她努力想睁开眼睛,却怎么都睁不开,模模糊糊的一线天像隔着重重水幕,画面混沌而遥远,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影,胸前看不清的动物补子,瞧着模样像是御医。有人在对御医说话:“不行,她还不能死。”
那御医双手递了一个青瓷葫芦瓶出去,说:“这药能最大限度地延长寿命,让您有充分的时间能跟万岁爷接触。”
一双女人的纤手接过药瓶,好熟悉的声音,好像是大姐姐,夏凤鸣说那就好,“我旁的都不担心,就怕二妹妹撑不住几日,我在宫里待的时日太短,来不及在万岁爷面前动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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