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楚地目睹了他身上所有肌肉瞬间绷紧的画面。
六河排完膳就在一旁候着,此时吓得脸都绿了,冲上来,手脚都慌不知道往哪儿摆放了,“姑娘!姑娘!哎您不能这样,您得温存,温存着来。”
叫人看得心潮澎湃的肌肉上,依依稀稀浮现出两只手掌印。夏和易缓缓将手收到身后背着,尴尬笑道:“呀,您瞧,红彤彤的,真喜庆。”
武宁王阴沉地转过来盯着她,她毫不怀疑他此刻的杀意。
再在这里待下去,很可能要被扔下船喂鱼了,她果断将药油往六河手里一塞,呵呵尬笑着,“我……我要不还是出去排膳吧,再伺候下去,仔细待会儿伤了您。”
不等他开骂,耷拉着脑袋往外去了。只是走到门边时停了下,抬手压住饿得咕噜咕噜的胃,吸了口气回身,笑靥如花,“您慢慢穿戴,别担心我饿着,待会儿排齐了膳我先动筷子,这么的,您就不必因为我而着急,大可后顾无忧了。”
特别坦荡,满脸都写着“我是为了你好”。
“区区小事不足挂齿,您别表扬我,我怕我会骄傲的。”
然后她含笑屈了屈膝,宽摆着离去了。
赵崇湛反手摸了摸五爪印的位置,怅惘地叫六河,眉宇里沉沉的思虑,不知是在怀疑上天还是怀疑自身,“你说本王这一路,到底是在做什么。”
“您是在……”六河也觉着这可太难圆了,几番斟酌措辞后道:“铺垫您和主子奶奶好事多磨的姻缘路。”
“好事多磨?”赵崇湛怅然长叹了一口气,发自肺腑叹道:“本王是在渡劫啊。”
谁说不是呢,活跟九九八十一难似的,操够了心,受够了气。
片刻伤感过后,赵崇湛坐起来,示意六河伺候他穿衣服了。
就算是在渡劫,渡一次少一次,等八十一难都经受完了,总该能修成正果了吧。
穿戴完毕走出去,夏和易握着小勺坐在膳桌旁,吃的津津有味。
原来她不是随便说说,她是真的没等他。
赵崇湛只觉得一片心酸,一言不发地走到桌边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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