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惠看了她一眼。
“说你呢,色令智昏。你看我干什么?”梅问情莫名有一种被内涵到了的感觉,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,但这还是小惠罕见的自己做主的事情。她总觉得对方的眼神中,带着一点儿“还是主人你教得好”、“上梁不正下梁歪”的意思。
就像梅问情不愿意跟不相干的人产生因果一样,小惠本来是特殊灵物,除了自己以外,无亲无友,无情无欲,天生不沾因果,她这么做,就相当于给她自己的成长增加了难度。
梅问情叹了口气,也懒得管,只是跟她交代了一下煎药的事情,然后因为本体受限,也困倦得不得了,办完正事后就摸到了床榻上。
贺离恨累极了,睡得昏昏沉沉,根本不想醒过来。他藏在被子里,先前穿得内衫早就乱七八糟的了,舆轿法器内的温度由灵气控制,所以十分温暖。
梅问情伸手抱住他,将对方搂进怀里,才伸手把他身上的丝带解开。
贺离恨好不容易才睡着,不情愿地哼了两声,埋进她怀里蹭了半晌,低低地道:“妻主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疼……”
“哪里?”
“哪里都……”他小声道,朦胧地睁开眼,有点迷茫地看了她一下,然后又扎进怀里,声音也迷迷糊糊的,“你摸摸……都怪你。”
梅问情刚骂完别人,这时候也有点道貌岸然假正经的意思,有些色令智昏,她凑过去亲他,说:“不碰了,都红了,坏掉怎么办。”
不知道是他肚子里的孩子闹得,还是这些时日给惯得,小郎君愈发不懂什么叫矜持了,他抿了抿唇,很小声地道:“那你把我……”
梅问情低头附耳过去。
“……已经弄坏掉了。”
梅问情静默片刻,眨了下眼,心想果然要克制,美人计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考验,不知道贺郎是怎么渡过的。她按下心里翻涌的念头和词句,只得捡来正经话说:“我可什么都不做,就抱抱你,快睡吧。”
贺离恨不是很相信,但也勉强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志,在她唇上用力地盖了个章。
从清虚之境到罗睺魔府,也走了数月。
贺离恨的安胎药微调了几次,一次比一次苦,梅问情给他喂糖块时,还总是伸手将这截软软的舌尖折腾一番,很是过分。
抵达罗睺魔府之后,贺离恨觉得自己身上的腹肌轮廓又浅了许多,他惆怅地摸了摸从肌肉变软的肚子,只觉得这变化并不算慢,在梅问情的亲手照料和调养之下,想来不会孕育那么久才对。
他重新步入元婴期,就算实力稍微受到了有孕在身的牵扯,但也没差到哪儿去,正是意气风发、摩拳擦掌,要夺回寂雪冰池的时候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