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咏眼睛一亮,这才将心里对张立山一行人接近叛国行为释怀,道:“原来如此,我懂了。白桦,谢谢你!”
白桦道:“无需言谢。”
两个一般傲然的人在雪地之中,并肩行走。无数红梅掩映,更衬得人比花傲,风华无双,冠绝当世。
司咏看着前方的梧州城门,看这茫茫雪地,心中一动。她将花瓶递给白桦,道:“你先帮我拿一下。”
白桦接过。
司咏抽出配剑,手上一动。
一旁的雪坡上被塑出一大块雪。
接着,她手中飞快削塑。头,身体,渐渐成型。竟在短短时间内塑了一个雪人。
她舞剑的动作灵活,剑上的红色心形剑穗随之飘动,煞有一番风采。
司咏在笑:“白桦,这个雪人,送给你。”
白桦心念一动,将手中的伞轻轻放在地上,也抽出自己的配件,一样的心形剑穗,一样的雪人。
两个雪人挨在一起。
司咏在两个雪人的头部轻轻一划,两个微笑的弧度。
她笑道:“两个雪人,白桦,一个是我,一个是你,象征我们的友谊。”
白桦看着雪人,眼中的暖意流向四面八方,轻声道:“好。”
司咏流露出几分不舍,道:“到城门了。白桦,你快回去吧。送君千里,终有一别。”
白桦将手中插着红梅的花瓶递给她,道:“珍重。”
司咏接过,又将地上的伞拾起来,为他撑上,道:“拿着,别淋着,回去吧。”
白桦接过油纸伞,道:“好。”
马车已经等在一侧。司咏再不留恋,几步上了马车。
她在车上掀开车窗帘子,对白桦笑着挥手。
白桦轻声道:“等我。”
司咏自然没有听到,只对车夫道:“走吧!”
马车重新启程,车轮轱辘地转起来,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。
那撑着油纸伞的身影,站在两个雪人的身侧,看着马车渐渐缩小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
司咏心中空空落落的,还升起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。酸酸的,还蔓延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甜意。白桦,这个冰块般的朋友,真的很够意思。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呢?她心中恍然一惊,想道:下一次,你来圣元国,我们再见之时,就是你娶亲之日吧。
她甩掉那些怪异的情绪,拿出合约细细看起来。
这是一个好消息。
她可以荣归故里,带给圣元所有人,这个好消息。
她可以回到京城,可以回到父母的身边,重新过上畅快潇洒的日子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