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越国,少种植棉花,极缺御寒的棉花。
五月十七日,国师司咏出发。
她不欲张扬,轻装简行。
司马大将军卫已将国师送至山下,便回营驻守。司咏仅带了圣凌风和苏蒲日二人,持了象征圣元国的笙节,踏上了前往北越国的征程。
刚下了山,司咏就看到前方一伙孩子围着一个什么又踢又打,口中纷纷喊道:“怪物!真是怪物!”
“没见过这么丑的人!”
“不知道哪里来的乞丐!”
“赶他走!”
“……”
司咏在几个孩子的缝隙之间,看到一个抱着头紧紧蜷缩成一团的孩子。她飞身上前,大喊道:“喂!你们这么欺负人,以后可是会入地狱的!”
那伙孩子停下了拳脚,一看来了个瘦小的戴面具的素衣男子,也不害怕。一孩子道:“你是谁?”
圣凌风走了过来,也看到了地上孩子的惨样,道:“管我们是谁,再不走拉你们去军营做苦力。”
苏蒲日也在一旁作势挥了挥拳头,道:“欠揍吧你们!”
那伙孩子见人多势众,怯怯后退几步,带头的孩子道:“好汉不吃眼前亏!我们走!”
说着,他飞腿而逃。
七八个孩子也跟着飞跑而去。
司咏这才蹲下身去,地上的孩子瘦弱不堪,仍然蜷缩在地上,作抱头防御的姿态。
他头上缠了厚厚的白色绷带,一袭灰黑色的衣服,几分破烂。
司咏心下怜惜,蹲下身,欲触碰孩子的手。
谁知那孩子如惊弓之鸟一般,往后缩了缩。
司咏心中一揪,这孩子,是受了多少欺负才会如此害怕外物的触碰。
她软声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,别害怕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那声音似羽毛一般,轻轻柔柔,飘在人的心间,似水温润,没有丝毫恶意。
那孩子终于有所动作,他身体微微放松,慢慢抬起头来。
缠满绷带的头渗出点点鲜血,只露出了一双泪汪汪的琉璃色眼睛。
见到司咏的那一刹那,这孩子眼中掠过了一缕光。
司咏见状,心中吓了一跳,这孩子怎么伤的这么惨?
她柔声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怎么会伤成这样?”
那孩子又低下头去,蚊子声道:“火夕。”
圣凌风见已经耗了不少的时间,到时候要耽误了行程五月十八日的晚宴了,便对司咏道:“别管这些小事了,我们有正事要做。”
苏蒲日也道:“是啊,这孩子肯定有家人,到时候就跟着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