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太子妃又哭又笑,俨然成了半个疯子。她怕场面失控,忙道:“娘娘对不住,先告退一步。”
太子妃还在高声念着:
“你们以为这样就够了吗?你们以为杀了所有的人就没问题了吗?哈哈哈,简直可笑啊哈哈哈哈!”
“没有皇室血脉,你们谈什么正统?你们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吗?哈哈哈哈!”
时不时有宫女的目光扫来。黎云书拍了她好几次做警醒,直到走出宫门,太子妃才停止了大笑。
她像是终于回过神,抚住胸口,不停喘.息。黎云书犹疑着抚住她的肩背,“没事吧?”
太子妃停顿片刻,忽然一把抱住黎云书,失声痛哭起来。
二人离开后后,姜鸿轩才施施然从一侧的树后走出。
“若不是她提醒,我还差点忘了这件事。”他冷呵,“姜赋虽小,也不能留。”
听昭妃的气息还有些不顺,他慢下声,安慰着:“母妃别忧心了,儿臣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儿臣这就吩咐人去做您最喜欢的燕窝粥,再讲几个故事给您听。”
母子二人回屋后,燕窝粥还没有做好。姜鸿轩替昭妃捶着肩背,听昭妃一叹,“轩儿,娘对不起你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
“若非娘当年......”
姜鸿轩打断了她,“您后悔吗?”
昭妃眼前泛起雾气。
“儿臣活着,不是为了让您后悔的。”他缓道,“只要儿臣还活一日,就一定会想办法圆了您的愿望。纵然被千万人唾骂,儿臣也不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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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上朝时,太子一事果然掀起轩然大波。
圣上对于此事大为震怒,隔空指责大理狼心狗肺,吩咐兵部人戒备,气氛剑拔弩张。
黎云书等到最后,没等来一个人为太子辩解。
她心知此事为冤案,狠下心出列,以刑部官员的身份陈述此案的诸多疑点。才说了一半,就被圣上呵斥打断,“够了!”
“太子身为储君,怎会明知故犯地与大理使者勾结?何况那位使者来历蹊跷,太子他......”
“够了!”
圣上这次是真的怒了,一甩手,将手中奏折狠狠砸在她身上。
“黎员外为救太子废了好大的心血啊。”圣上眼神极冷,“你的意思,没有储君,朕就不能做皇帝了?朕就不能管这千秋万代了?”
哗啦啦——众臣跪倒一片,忙呼万岁。
她随众人跪在地上,握紧笏板,咬牙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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