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少年摇头,“我们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,他们说十一哥是冤枉的,但这把冤枉不亏。”
有线索!
她忙让少年找来知道张十一的人。众人一听她问张十一,都有些戒备,不肯吱声。
“等着,我回去准备钱。”
她抛下这句话一转身,余光里闪过一黑影。
今日无风,她定睛望去,没有瞧见人,却瞧见柳枝在飘。
——有人跟踪她。
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在她脑中。她转了步子,朝刑部快步奔去。
与此同时。
一个线人急匆匆赶回严闻海身边,“大人,我一直跟踪黎员外,发现她去了南街。”
“南街?!”
严闻海骤然站起,“她去找那群乞儿了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不好。”严闻海一拳垂在桌上,“她若查出真相,我们就都完了。”
官员犯错抓替死鬼都是常事儿。衙门从来不会理会流民,南街便成了他们找人替罪最好的去处。
只是严闻海没料到,黎云书居然真的找了过去——当年他为了不招惹其他人仇恨,亦害怕再碰见什么事情,留了其他流民性命。
谁能想到今日!
此时天色渐沉,线人问:“大人,我们怎么办?”
严闻海脸色极黑,伸手在脖颈前一抹。线人愕然,“杀了?会不会太刻意?”
“杀得聪明一点。反正那只是群蝼蚁,为了保住严家,我也顾不得什么了。”
当夜,南街放了一把火。
火势凶猛,足以把半边天照亮。这火烧得刁钻,将流民们栖息的茅草屋近乎吞没,直到后半夜才熄。
线人回到严府禀报:“大人,火势这么大,是不会留下活口的。我们一直在外面监视,没有看见任何一个流民逃出来。”
“好。”严闻海重重点头,咬牙,“失去所有的证人,我看她能怎么办!”
却不知同一时刻,黎云书在刑部刚刚转移安置好流民,南街起火的消息便传了过来。
“那火包围了整个南街,倘或不是早将人带出来,只怕留不下一个活口。”
她长松了口气,流民们则脸色大变。
“我们犯了什么错?为何要杀了我们?”
狱卒们吩咐着流民安静,郑祥吉铁青着脸同黎云书并肩而立,不置一词。
就在两个时辰前,黎云书火速返回刑部,找到了他。
郑祥吉手上有公务处理,在刑部多滞留了些时日。见黎云书风风火火而来,他还未开口,便听她道:“郑大人,事情紧急,云书可否向您借个人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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