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她重重摇了几下头,转身沏茶。指尖扫过所有的茶包,唯独失了最后一包苦丁。
素手一顿,她轻嘶一声,总觉得不对。
那苦丁茶,在她离开之前,原本还剩最后一点。
如今彻底没了。
黎云书凝起眉,再去瞧桌上,茶壶茶盏虽摆放齐整,却少了两枚茶盏。
她营帐靠里,应当没有小贼会大胆到来偷的地步。就算偷,也不至于只偷这两枚茶盏。
难道说......
这不是梦?
零星片段飘入她脑中,合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。
她呆滞片刻后,猛地惊醒。
......她昨夜是不是把谁当成沈清容,差点把人家办了?
虽说后来她晕了过去,但前面的那些事情,也着实……
她简直不敢回想,连脸都没来得及洗,猛一掀帘帐,警觉地找到谢初,“昨天谁来我营帐里了?”
能来她营帐里的也只有一个人。
恰巧昨夜谢初听闻黎云书醉酒,颇为担心地徘徊在营帐外。后来下起雨,他寻伞回来时,恰见沈清容衣衫不整地从帘帐内滚出来。
谢初只带了一柄伞,而雨水很快将沈清容周身淋透。他抓着伞柄犹豫了一下,给沈清容撑上。
这模样,他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啥,于是道:“经历需要备水吗?淋了雨切莫着凉。”
沈清容的神色十分复杂,过了很久,才重重拍在他肩上。
“多备点凉水。”
谢初听黎云书问,脑中立马浮现出这些画面。
他显然不能透露,尴尬一笑,移开目光,“知事大人,谁敢去您的营帐里呀。”
这话倒也属实,黎云书轻嘶了一声,“我昨晚喝完酒,是谁送我回来的?”
“是......”谢初想来想去没找到合适人选,将锅一推,“是他们找来了四夫人。”
“......”
黎云书狐疑,“是......吗?”
“是的是的。”谢初一脸诚恳,“要不你去问问她?再者,除了四夫人,我们也不合适啊。”
这话......似乎也属实。
黎云书啧了一声,握拳敲着自己的头,眉头皱得几乎能滴出水,“断片了吗?”
不过她也确实记得,自己没看见沈清容,只是听见了他的声音。
错觉?
那屋内发生的一切,到底是怎么回事?
茶是四夫人泡的?
杯盏是四夫人拿走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