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姑娘说得不错。”
顾郎中紧随其后地解释道:“令堂确实是因为身重剧毒,导致体内脏器衰竭,并不是你扎错针所致的!“
黎子序听了二人的话,呼吸依旧不稳,但好歹安静了下来。
半晌,他艰难开口:“......毒?”
“黎姑娘,在令堂昏厥之前,接触过什么东西?”
黎云书又看了眼黎子序,见他眼中渐渐清明,快速地解释:“只有宵夜和那铜针。宵夜是我们家人一同食用,不会出问题,但铜针......是子序从您这里拿的啊?”
顾郎中“嘶”了一声,捻着胡子,“不应该啊?难道针被人调包了不成?”
现下人命关天,不是思考来龙去脉的时候。黎云书压下心头疑惑,将注意力调回到阿娘身上,赶紧问:“郎中,您说阿娘是中了毒,那这毒可有解法?”
“此毒虽然发作缓慢,但毒性极强,三日之内必定发作。且一旦发作,必死无疑。”
顾郎中声音渐沉,“凡是我所知,中了此毒者,会长眠不醒不说,更无一人能活过三年。”
“最关键的在于......”
“大邺医者钻研近百年,事到如今,也没有解毒之法。常人身中此毒......”
“只有等死的份儿了。”
第34章 .选择我怎样才能救我娘?
只有等死的份儿了。
黎云书听着这句话,像是被山压住了双肩。万般情绪如潮水般席卷而来,她险险站立不稳,于混乱中拼命理顺自己的思绪。
——等等。
此毒三日内必定发作。
但还有人活到过三年。
既然如此,岂不是......
她猛地抬眼,“顾郎中,阿娘身上的毒是不是尚未发作?”
得了他承认后,她急着继续:“那是不是,还有压制毒性的法子?”
“压制此毒......”顾郎中沉吟着摇头,“法子确实有,但依着目前的情况看,是绝对不可能了。”
在黎云书的一再请求之下,他将毒物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。
原来此毒名为赤目鸩。说是毒,倒更像是一种巫蛊之术。
赤目鸩于寻常人而言,毒性极强,但并非完全无法克制。百年前曾有不怀好意之人谋害皇亲国戚,于百花宴上布下赤目鸩。当时被牵连着无数,而所有人之中,独独皇家之人都躲过了此劫。姜家后人,也成了唯一能解开此毒之人。
到底姜家为何会避过此事,百姓众说纷纭。有人言是上天庇佑皇室,又有人说姜家先祖上可追溯至阿那诺族,能躲开此毒也是意料之中。
阿那诺族,是一个极为古老的部族,曾以观天命、渡恶魂为生。延续到如今,也只剩了姜家一脉后人。
传闻阿那诺人血脉可解百毒。虽然“阿那诺”这三个字放眼当下,已经逐渐演化成了一个类似于“盘古”的符号,血脉也大不如从前纯正,可这说法还是流传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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