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他是在说笑,她只轻轻瞪了他一眼,没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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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云书离了书院后,往家中走去。
今夜她回来的有些早,路过街巷中时,尚有不少游人在赏着关州夜景。黎云书提着灯,默背着诗文,无意间撞倒了一个人。
字画噼里啪啦落了地。
“对不起......”那人神色慌张,弯下腰去拾散落在地的卷轴。黎云书帮他捡,被他赶紧夺了过去,“姑娘,您先赶路吧。”
她只当是这人不便让她瞧见卷轴里内容,应声正要走,又忽然觉出不对。
方才她无意将卷轴展开,卷轴上的字迹,似乎......是仿品?
黎云书猛回过头,恰对上那人鬼鬼祟祟的神色。
她的目光陡然犀利起来。那人大抵也是心虚,面色一狠,二话不说掉头便跑!
——事有蹊跷!
她立马回身去追,随那人翻身跃上瓦檐。那人抱着画,跑得跌跌撞撞,步子却丝毫不见慢,显然是有些功底。
没想到黎云书身手还要迅捷几分。她接连几步追上,几乎就要制服住那人。
那人大抵也知不好,一步跃入巷弄之中,等黎云书追过去时,他却莫名不见了。
她四下望望,皆寻不见那人影子。正疑心着,身后骤然响起步声。
“没想到李夫子教出来的秀才,倒还有几分功夫。”
黎云书警觉回头,见一男子头戴帷帽,缓缓走出。她心知是计,语气冷下几分,“阁下引我来此,有何贵干?”
那人朝前一步,黎云书立马松下头上木簪,眼中满是戒备。似乎他再走一步,她就会用簪子刺破他的喉咙。
他见了黎云书的反应,倒也没恼,将那字卷抛给她,“你方才疑心的,是这个吧?”
黎云书接过那字卷,展开一看,的确是伪作。只是照着法子将纸撕开,底下却并无什么地图。
她眸光微凛,料他是知道了程家的事。
约莫这人,就是程家背后的靠山了。
程家倒了,他们引她出来,除了杀人灭口,还能有什么原因?
黎云书握紧木簪,冷笑道:“也好,我正愁没法将这群通敌的废物连根拔起,你们就送上门来了。”
“好大的口气啊。”
男子赞了一声,意味不明地一笑,“不过,我就喜欢这样的人才,有胆量。”
黎云书:“......?”
她听这人话里没带杀意,握着木簪的手微微松动,听他继续:“姑娘误解了。我只不过是听闻姑娘科考,想来做个交易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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