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风吟好笑的摇摇头:“染欲烬确实能在陛下面前说的上话,不过我说的并不是他,他如今不落井下石已是万幸,怎么会救父亲。”
“那大哥说的到底是谁?”这次问出口的是月风凛,他实在受不了月风吟都到了这个时候还那么冷静,不紧不慢。
月风吟没有理会月风凛的急躁,不急不缓道:“月昭仪,月昭仪肚子里是陛下的老来子,就算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,陛下也会听她说两句的。”
“我现在就进宫去见月非盈。”河阳郡主直呼其名,可见对月昭仪从未放在眼里。
月风吟拦住了河阳郡主,摇摇头:“月昭仪在府上时,与夫人…并不十分和睦,夫人若去了,难免让她想起以前,还是我找机会进宫一趟。”
“也好,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。”河阳郡主松了一口气,仿佛找到了主心骨。
却听月风吟道:“夫人也别高兴的太早,就算月昭仪出面也只能保住父亲的命,不可能保父亲安然无恙,不过眼下也只能先保住命,再图以后。”
河阳郡主也听说了月国公的罪名,知道眼下保住命已是最好的选择,便点点头对月风吟道:“我知道了,辛苦你了,风吟。”
“夫人言重了。”月风吟一直淡淡的,河阳郡主也知道他平素的为人,没有多想,却没看到月风吟转过身时,微冷的神色。
这么多年,这还是河阳郡主第一次对他如此温柔,不过无妨,很快,国公府就没人能指使他做事了。
月风吟是作为太子伴读跟太子一起进宫的,进宫后,月风吟先去看望了月皇后,宽慰了她几句,然后才去月昭仪的淑华殿。
月昭仪要将人请进寝宫,却被月风吟拒绝,即便他是兄长,却也是外男。月风吟很直接,一坐下便说明来意。
不得不说,月风吟来的正好,月昭仪这几日正忧心,在她看来,月国公如今失势,月家经也会遭受重创,届时三皇子的地位就要水涨船高,她与丽贵妃可是死对头,丽贵妃一旦成了太后,不仅不会放过月皇后,也不会放过她。
所以月国公出事,月昭仪也是十分焦急,不过她一个深宫妇人也没什么好办法,月皇后眼下自顾不暇,也没工夫安抚她,月昭仪便只能自己日日担忧,人都瘦了一圈。今日月风吟的出现,倒让月昭仪有了些精神寄托,这才会不管不顾要将人召进寝宫去商量。
“大哥,我们该怎么办?”月昭仪是真的慌了,连本宫也不称了,一副全心倚仗月风吟的模样。
月风吟没有回答月昭仪的话,反而看向她的肚子:“听闻昭仪这几日就要临盆?”
提起孩子,月风吟的脸上多了些笑容,人也不那么紧张了:“是啊,太医说就这几日了。”
月风吟微微一笑:“这个孩子可是月家和昭仪的福气,这次能否救父亲脱险全靠他了。”
“大哥想让我去求情?可是这次父亲犯的错太严重了,陛下连太子殿下的话都不听,岂会听我求情。”
“昭仪错了,不是你去求,是你肚子里的小皇子去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