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欲烬收回手指,笑意莫名的看了眼林颦儿,终于大发善心,没有过多为难,转身离开了狭小的房间。林颦儿眼神落在一处,如同入定般,久久不曾移动。那些隐秘的,有些疼痛的东西,以为不去触碰便可隐藏的伤疤,今日被这般揭于人前,火辣辣的痛,更多的,却是难堪。
因着心情不好,林颦儿回到府上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,她最近身体不好,多数时间在房里静养,府上的人都知道,倒也不觉得奇怪,只是贴身伺候的锦绣等人,却能明显感觉到林颦儿的情绪不高。只是林颦儿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,锦绣等人除了小心伺候也做不了别的什么。
晚上,林颦儿如同往日一样早早躺进被窝里,因着最近染风寒,她的房里多放了两个炉火,炙的房间里暖如春日,熏人欲醉。暖如春日是因为炉火旺盛,而熏人欲醉则是因为某人的到来,使得房间里升腾起被燃烧的香气。林颦儿看着不请自来的染欲烬,连生气的情绪也无,她起身便要下床同染欲烬问安,却被染欲烬抱在怀里,重新坐回床上。
林颦儿并未挣扎,许是知道挣扎无用,不过她这般乖巧的样子倒是让染欲烬十分满意。
“千岁爷深夜来访,可是有事?”林颦儿的语气清清淡淡。染欲烬把玩着林颦儿的头发,低头看她:“你这是在同本座闹脾气?”“颦儿不敢。”林颦儿语气愈发恭敬,她没有闹脾气,只是不可能再如平常一般任由他亲近而已。
“本座看你敢的很。”染欲烬并不买账,随意的问:“莫不是因为对本座求而不得,所以生恨?”林颦儿嘲讽的笑了笑:“千岁爷多虑了,颦儿说了,不敢肖想千岁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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