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到去了建安宫的李傕,李傕会从建安宫里面带来什么?
正想着李傕,外面便通传说李傕从建安宫过来。
李章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,然后才道:“让吴王进来。”
李傕从外面进来,也如李佾方才那样先行了礼,然后得了李章赐座。
“儿臣方才去了二哥宫里,找到了一些书信。”李傕捧着一些书信送到了李章手边,“儿臣路上忍不住翻了翻,倒是觉得不怎么真……这字迹看起来硬朗了一些,不太像女人的字。”
李章闭着眼睛沉默了好久,才睁眼看了看,道:“让郑氏进来看看,是不是她写的。”
李傕应了一声,便回身到门口去传话。
不一会儿,郑婕妤就从外面趔趔趄趄地进来了。
她看起来凌乱,进来之后就直接跪在地上,低着头不言不语。
李佾深深看了她一眼,又扭过头去不再看她。
李章也没仔细看李傕带来那些书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,只直接砸到了郑婕妤面前去:“是你写给楚王的吗?”
郑婕妤被砸也没躲,只低着头把散落在地上的信纸都捡起来看过,木然摇头:“妾身不曾写过这些。妾身不曾给楚王写信。”说到这里,她忽然冷笑了一声,抬眼看向了李章,目光凄厉,“陛下觉得我有多傻,才会和一个皇子拉拉扯扯不清不楚,这种关系谁都知道不行,我是多想死,还想拉着郑家满门一起死,才会主动去给楚王写信?我与陛下有肌肤之亲,陛下难道不知我的清白?陛下不过就只是想周全楚王的面子,现在想朝着我泼脏水罢了!这脏水我不认,若真的做了,那我活该去死,可偏偏是没做的事情,为什么一定要我承认?”
这话说得李章目光变得深邃起来,他看着郑婕妤,语气又有些捉摸不透了:“那你还有什么话想说?”
#VALUE! 郑婕妤大约也是豁出去了,她此时此刻再不是那样柔弱无依的样子,语气也强硬起来:“我进宫之后贵妃几次暗示我准备做楚王妃,我才给楚王送过荷包,但后来我得封婕妤,便再没有和楚王亲近的意思了。倒是楚王三番两次来堵我,还拿着那荷包威胁我,我躲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和他写信暧昧诉苦?今日的事情我也不知到底是如何发生,我不知道我哪里凄苦受了欺负,我只是在后宫安安分分地吃了宴席,更衣的时候就在屏风后面见到了楚王,他不由分说就上来轻薄,我又能说什么?倒是苍天有眼,叫人撞破,还叫訾总管看在了眼里,让贵妃再没有机会把这丑事给按下去,这次哪怕我就是死了,我也是快活的,至少这恶心人的东西不得好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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