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画笑着应下来,又听着李傕翻来覆去地从不同角度描述了好几遍他心目中的美貌,最后看着时间不早了才把他送了出去。
回到殿中来,江画便忍不住对徐嬷嬷笑道:“吴王殿下倒是越来越不见外。”
“说明殿下把娘娘当自己人。”徐嬷嬷道,“从前吴王殿下在皇后娘娘身边时候便是这么活泼的性子,想到什么都是直接说的。”
这话听得江画有些惆怅,道:“若是皇后娘娘还在便好了。”
用过了晚膳,天色也暗下来。
江画正打算休息的时候,殿外忽然通传了李俭身边的白蓉过来,徐嬷嬷出去问了一问回来,便带来了个李俭生病发烧的消息。
“去请太医来看。”这倒是没什么好犹豫的,江画一边让人去太医院,一边让白蓉进到殿中来问话,“下午时候俭儿还在念书,看着好好的没什么事情,怎么这会儿发烧了?你们没伺候好?让他吃生冷之物了?”
白蓉跪在地上有些瑟瑟发抖,道:“下午时候小殿下是还好好的,刚才吴王殿下出去的时候和小殿下还打了个招呼,但晚膳时候小殿下似乎有些吃不下,说认字累着了想休息。方才奴婢不放心去看了看小殿下,才发现小殿下发烧了。”
“吃不下东西又和吴王打招呼有什么关系?”江画只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,“难道吴王还能让他不吃饭,吴王和他说了句话就让他病了?荒谬得很!”
白蓉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徐嬷嬷,然后才看向了江画,道:“娘娘,小殿下一直有些惧怕吴王殿下……会不会是因为惧怕……才……”
“惧怕?”江画更觉得这话简直荒唐,“他们是兄弟,弟弟惧怕哥哥?白蓉,你在宫中也是老人了,在宣明宫也不是一两天,知道怎么当差吗?”
白蓉以头抵地,声音有些发抖:“娘娘……奴婢的确就是这么觉察到了,并非胡言乱语。”
江画眉头皱起来,扶着徐嬷嬷起了身:“先去看看俭儿。”
江画到李俭寝殿时候,太医也已经被小内侍一路飞奔着请来了。
既然有太医在,江画便没有多问什么,只耐心地等着太医先诊断。
望闻问切,自然也是先从一日饮食开始问起,然后又问了起居行为,最后切脉半晌,白蓉认真地把李俭的情形说得清楚明白,关于吴王的那一段自然是不敢提了。
太医沉吟许久,先开了方子,然后才向江画道:“娘娘,小殿下看起来似乎是被什么给惊着了,先开一剂安神汤,后半夜再看看情形,如若情形不好,再喝一剂,如若平安到明日,便用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