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宋婆子松了口,徐柔则也顾不得脸上泪痕犹在,反过来劝起她别伤心了。待宋婆子听得忙拭干了眼睛。徐柔则抬手让她凑近些,而后低着声音与她耳语了一番,宋婆子听得不时点着头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,宋婆子才起身离了内室,去到门外喊来了丫鬟入画。
“入画,将这信绑好了,将鸽子放出去。”宋婆子交待道。
入画答应了一声,将手中的一张写满字的纸条卷成一个小卷,又进了后院,将廊下挂着的一只笼子摘了下来。笼子养着一只灰鸽,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,冲着入画咕咕叫了起来……
……
次日,崔焕没有按时去乔家。
乔晓棠听说朱樱说崔家二公子没来的消息时,一时忍不住就笑了起来,心道果然是“兔子尾巴,长不了”,定是昨日的功课太多让他生了厌烦,这以后也就清静了。乔晓棠这样想想,先是又笑了一会儿,过了一会儿,又心里又觉得好似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。她坐在房里看了看窗口,突然间又有一种感觉,如果此时,那人突然在窗口出现,她的心里甚至有可能会有点高兴。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的时候,乔晓棠立即骂起了自己。
“呸,我这乱想什么?真是昏了头了,他从此不来了才好呢!”
骂完之后,她才静下心来,坐在案前画出了乔三婶要的花样子,而后下楼送去了三婶的屋里。
又过了一夜,便到了二月二十二,是花朝节的日子。乔晓棠清早就起了身,洗漱一新下了楼,去正房见乔三叔夫妇。为了她要出门去花朝会,乔三婶早早就叫人准备了马车,又给她准备了一堆的果子让她带着吃,又一再叮嘱乔九思要照看好妹妹。
“你这般不放心,便跟着晓棠一道去逛一逛好了。”乔三叔见状开口道。
“我可不去,那花朝节上可都是些年轻的姑娘和公子,我这一把年纪去了像什么话?”乔三婶笑了起来。
“三婶哪里就一把年纪了?我瞧着,也就三十不到的模样。”乔晓棠跟着凑趣道。
乔三婶正低着头给乔晓棠整理着新裙子的衣摆,听得这话笑着抬头嗔她道:“哼,你这小丫头,嘴巴抹蜜了吧?”
“今儿你出去好好逛一回,要是机缘巧合,遇上那才貌双全的如玉公子,可得问问他姓甚名谁,家住哪儿,回来说了我好去打听打听……”乔三婶也打趣了起来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