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晓棠,你去过我家,也应该听说了,我是自小不和女孩儿家亲近的。可你刚才,刚才……”崔焕说到这里,就不再往下说了,只抬起一只手,指头在自己的唇边指了指。
乔晓棠见状一时愣了神,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他说的,是指她刚才起身太快,以致于额头触到了他嘴唇的事。可是,他怎么追究起这事来?他一个大男人,至于这么较真吗?
“刚才……刚才都不是有意的,你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乔晓棠一时都些结巴了起来。
“就算不是有意,我也算是被你……亲近了,我怎能不放在心上?”乔晓棠话音才落,崔焕就反驳了起来,语气还有些激动。
亲近?还是被她亲近了?乔晓棠一时被这话噎住了,她双眼定定地看着崔焕,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恼,该是该笑的好。
“那你说,你打算要怎么办?是要我赔银子给你吗?”乔晓棠想了想,心里实在气不过,于是有些没好气地问道。
听得乔晓棠提起赔银子,崔焕听得愣了下,随即就想起那日城外,她叫人拿二十两银子赔那只大鹅的事,想到这里他看着她就笑了起来,口中却是缓着声音道:“那晓棠这回打算赔我多少银子?”
崔焕此刻说话的语气,面上的神态,都与那日城外两人初次见面时,他硬要她为那大鹅赔五百两银子时如出一辙。
乔晓棠没说话,只朝崔焕竖了两根食指来。
“呵,二百两吗?没想到晓棠还真阔绰。”崔焕笑得有点大声。
乔晓棠摇了摇头,崔焕便皱了眉头,道:“只有二十两吗?”
乔晓棠听得立即又重重摇头,口中轻声道:“两个铜板。”
“两个……铜板?怎么可能?那大鹅你还要给二十两呢!”崔焕先是惊呼一声,抬眼见得乔晓棠正朝他看来,她唇角弯起,眉眼中闪着一丝慧黠之色,他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,她这是在暗暗骂他是个只值两个铜板的“二楞子”呢。
“不赔也行,搁旁人我定是不依的,可晓棠不是旁人,我吃些亏也就认了。”崔焕想明白过后,却是一点也不气恼,只看着乔晓棠笑嘻嘻地道。
乔晓棠听得越发不像话,嗔了他一眼,也不说话,快步走到窗边,将窗户开大了些,然后站在窗口对着崔焕道:“你快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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