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昭昭微微的蹙着眉头。
几个人过来之后,她就也明显的发现,这静平宫里的宫人,综合素质明显都不太行。
这皇宫几千的宫人,虽然都是服侍人的,却也分三六九等。
如苏昭昭在养乾殿里接触的,能够出现在开元帝面前的宫人,便都是一等一的人精子。
即便是殷勤讨好,说话行动间,也都是自然体贴,如沐春风,丝毫不落下乘。
但现在凑到她面前的,巴结都都显得格外浅薄刻意,话里话外,都将这静平宫上下嫌恶的狗都不理一般。
却不想想,能在背地里将旧主子嫌弃成这模样的,又有哪个新东家敢收?
莫说能伺候帝王皇子了,以苏昭昭的眼光,便是掖庭里刚刚分开的宫女,都有许多性子比他们强得多!
“这静平宫也不是近两年才这样的,说起来,咱们陛下还未登基的时候,就并不得先帝喜欢,自小住在这静平宫,说是静养,但咱们私下里……都说其实是圈禁呐!”
“若不然,这好好的潜邸,怎的就能破败成这幅模样?”
便如眼前这个,还是带着品阶的少监,嫌弃就罢了,为了讨好他,还毫不犹豫的将开元帝的旧事都拿来说嘴。
苏昭昭微微挑眉: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她对于开元帝不得先帝喜欢的事倒是并不意外,毕竟连南越百姓都知道,这位大黎新帝是杀了自个亲爹才得了的皇位。
他是很得先帝喜欢的话,这皇位也不用抢了。
苏昭昭心下还在记挂着给黎天睿送去的药膳,懒得多理,却又不好赶人。
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,便又随口问道:“我瞧着那正殿门口,又是佛像,又是画符的,是什么缘故?”
在魏公公口中,一个字也没泄露的缘故,就这么被这少监压低嗓子,卖弄一般抖得一干二净:
“姑娘不知道,陛下出生当日,正巧高祖陛下驾崩!”
“当今太后娘娘,也为着生陛下,险些没能活下来。”
苏昭昭很是看不上他的糊弄玄虚,这地方的女子生产,谁不是踩在鬼门关上险些活不下来?
出生赶上高祖爷爷驾崩就更算不上什么,生死这事,原本就没定数,凑巧撞上罢了。
“最邪乎的,是当天夜里,就有天火掉下来,把东头大殿都烧了半间!”
“大伙都说,宫里这是诞下了一位灾星!”
“这些佛像画符,就是先帝要借着佛珠道君,压下灾星的厄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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