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娴面色幽幽:“本宫原以为,这番话的意思,逸王是再清楚不过的。”
赵泽书咬紧牙关,不再理会静娴,撩起长袍跪倒了赵泽骏面前的台下,目光真挚:“圣上,臣虽不孝,却自幼得父皇教导,对父皇一心孺慕,当日父皇驾崩,臣只恨不得……”
赵泽书说着语带哽咽,似悲怆的已说不话了般,眼里含着闪闪泪光,台上的赵泽骏在旁像是听懂了些,又似乎还是有些迷惑,但近些日子逸王趁着为他修建兽苑之机蓄意投之以好,倒也让他觉着自己这哥哥还算不错,因此便也站了出来,说的霸气:“到底如何王兄尽管说出来,是何人害你,朕自会诛他九族!”
逸王满面感激,又膝行着更靠前了几步,抬起了头:“多谢圣上!父皇之事,确实与臣无关,却不知为何,有人定要蓄意陷害,还请圣上为臣做主!”
赵泽骏顺着自己大哥的目光看向了静娴,他身为一国之君虽然向来嚣张的很,但对着这位总能教训他的太后还是有几分忌惮,因此犹豫了一阵,竟也收敛着说道:“太后,王兄他……”
“圣上年幼,恐为歹人以兄弟之情所欺!”不待赵泽骏说完,静娴便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,说罢也不等他反应过来,就目光示意在台下的福全将人带来,接着说道:“是非曲直,本宫今日自会分辨个清楚!”
这般半刻钟功夫过后,早有准备的福全便带着另一位发间已有些花白,与以往比起苍老的不敢相认的魏九行到了众人面前,对着静娴、赵泽骏,与众位大臣行了礼,接着自报家门。
对这位曾经是天子身边最亲近人的总管大太监,群臣心中多都还有印象,确认了身份后,从前在赵尚衍刚死后便在陈大学士面前撒了谎的魏九行自不用说,在福全的劝解威胁下,已是亲眼看见了一般将赵泽书弑君的情形说得清清楚楚,几乎只差信誓旦旦指天起誓了。
“一派胡言!”赵泽书猛然站起,几乎强忍着才没有上前将魏九行踢倒在地,面目狰狞指着他喝问道:“若当真如此,这般大事,你又怎会今日才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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