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天生如此,虽然自先帝去后,有静娴在,念语在寿康的衣食住行自然都不会有丝毫亏待,与静娴一起练了《玉沁功法》后以往多病的身子也好了许多,但即便这样的调养,也未曾让她稍微丰腴一些,身形依然很是清减,如今因为弯下了腰,就更觉得削肩细腰、莲肤藕肢,如枝寒梅般很是风姿绰约。
静娴靠在软枕上,从斜面看着念语发丝下隐约可见,修长白皙的脖颈,便忽的轻笑一声,上前伏到了她肩头,带着调笑:“哎呀,小娘子怎么这般美貌,真让我心伤自己生成了女儿身。”
念语也不甚在意,上了贵妃榻随意的拍了拍静娴的手,嗔了一声:“莫闹了,刚还忧国忧民呢,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好。”静娴拖长了声音答应一声,坐直了身,接着又换了面色,认真问道:“不过不是戏言,念语,我是另有所求,可你如今还是好年纪,却只能就日日这般呆在宫里,可会觉得可惜了些?”
“好年纪?”念语带了些苦笑:“二十有四,若无差池,孩子都该会满地走了,算什么好年纪。”
静娴撇撇嘴,断然开口:“要我说,当然算得!”
“好吧,算得。”念语叹息一声,扭头看着静娴问道:“就是算得,就是我觉得可惜了,那又如何,难不成我这太妃还真能再嫁出宫去?”
“为何要嫁出去?”静娴皱紧了眉头,认真开口:“你可以召进来!”
没等念语表达疑惑,静娴就像是又想到了什么:“对了,你不是一向仰慕落拓公子吗?他自然不行,但若仔细查查,说不得还真能寻到有子孙弟子之类,可以将他们召进京,让你看看是否合眼。”
像是想到了什么,念语面色僵硬,不敢相信般带着结巴开口:“你是说,宫闱,私情?”
虽然说得很是隐晦,但静娴自然也能听懂,点了点头:“你也应知道我要做什么。原本想着你若愿意,可帮帮我,可以你的性子,并不愿如何牵扯这些,再者,你若真与我有了上下干系,怕是关系也不会如现在这般,我也不愿见此。”
说罢,见对方还是有些愣神,静娴便又接着解释道“现在确实还早了点,你便是真做也只能小心些,摆不到明处,不过倒也不用太担心,朝中不好说,可这后宫我还有几分把握,消息不至于传出去。等瞒过几年,便更不必担心。其实,我也只是不愿你再这般日日耽搁,消磨时日,总也太可惜了些。”
念语终于缓过了神来,深深吸了口气还是面有余悸,笑容虚弱:“静娴,你还真是……”
静娴安抚的拍了拍念语肩头,温和开口:“当初你进宫时就并非本意,何况先帝除了初召你那一晚那般……”
提起这事,静娴皱了皱眉,含糊了过去:“就从未再碰过你,虽是太妃,可那些规矩着实是没什么道理,也不至于真为他守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