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嬷嬷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熹嫔,自是药时时刻刻守在皇后娘娘身旁,便让熹嫔自去了。
苏培盛见状,朝身后一人使了个眼神,便有个小太监无声地跟在熹嫔身后,一同往熹嫔所住的延禧宫去。
熹嫔入殿后,便将伺候的宫人全部喝退,只留下贴身婢女迎月。
半个时辰后,迎月拿着熹嫔写好的信往延禧宫外走,还未出宫门,苏培盛便带着人找上门来,身后站着的是面无表情的严嬷嬷。
“苏公公怎么来了?可是行宫传来了什么吩咐?”熹嫔站在殿外,眼睛一一扫过眼前站着的这些奴才。
苏培盛只朝她弯了弯腰,手一抬,便有小太监上前,将迎月制住,使其跪倒在地。
熹嫔脸上的平静已经完全收敛起来,她皱着眉头:“苏公公,你这是做什么?迎月是延禧宫的一等宫女,苏公公何故要为难她?”
苏培盛敷衍道:“熹嫔娘娘息怒,奴才是得了信,说这迎月姑娘私自夹带有违宫规,奴才不得不查,还请熹嫔娘娘见谅。”
熹嫔冷笑道:“本宫竟不知,苏公公何时做起这大内侍卫的活儿了?迎月身上确实有东西,但那是本宫要送往行宫,交予皇上与贵妃的信件,信上也只说了皇后娘娘的病情,如何算是私自夹带?苏公公向来公正,为何今日偏要冤枉本宫身边的人?”
苏培盛道:“冤不冤枉,查过便知道了。”
有人从迎月身上将那封信搜了出来,苏培盛打开仔细瞧了一遍,朝严嬷嬷摇摇头。
熹嫔冷哼一声:“苏公公若是查不出来,便请将迎月放了吧,她还有差事在身呢。”
苏培盛没动,这时严嬷嬷走到迎月面前,伸手在迎月身上探了两下,便在众人眼皮底下又找出一封信来。
熹嫔脸色变了变,但还是十分沉得住气,并未慌乱。
“熹嫔娘娘,这是何物?也是要送到皇上面前的?”苏培盛扬着笑问。
熹嫔声音沉稳道:本宫离开得匆忙,特派迎月去给四阿哥送信,知会他一声,免得四阿哥忧心。怎么?我们母子之间说说话,也有违宫规吗?
这寻常的书信往来,自然无事,但这里面写了什么,奴才还得好好查验一番。苏培盛笑道。
严嬷嬷这边将信打开,纸上不过寥寥数句,看不出异样。
熹嫔更加镇定平静,刚要开口质问,忽地瞧见严嬷嬷转身朝殿内走去。
顷刻之后严嬷嬷拿着一柄烛台出来,对苏培盛道:公公不妨用这烛火试试,这宫里往外传信的手段可是五花八门,听说有那特制的盐水,遇热变色,苏公公看看这信上可有什么不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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