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爷大步上前,问道:“二哥可是在那里?”他指着被侍卫层层把守的毡房。
“那可不是,皇阿玛下令将老二关在这里,谁敢挪地儿?这毡房之前还养过马呢,如今关老二却是正好,你要不要进去瞧瞧?”直郡王边说边笑了起来。
四爷都懒得搭理他,直接带人转身往毡房的方向走。
直郡王小声啐他一口:“呸!往日就你最捧着老二,现下他被废了,还这么上赶着着急,他都自顾不暇了,你巴上去有什么用!”
他手中马鞭挥了挥,发出咻咻的破空声,也不知道是想抽在谁身上。
四爷给守门的侍卫亮了令牌,才得以进入。这毡房里果然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,太子衣袍脏乱地坐在角落,头发和脸上都是灰扑扑的。
皇上没给太子留伺候的人,就是摆明了要让他吃这个苦头,四爷来的时候带了膳食衣裳,吩咐苏培盛摆在太子面前。
太子缓缓抬头,眼神发直,唇角干裂,被直郡王一路押送回来,肯定是受尽了折磨。
他看向四爷:“老四,你这是何必,给孤……给我送这些东西,小心皇阿玛恼你。”
四爷充耳不闻,与太子对坐。
“皇阿玛命大哥和我监视你,没说断了你的吃食份例,就算没了太子的身份,二哥也是我大清朝唯一的嫡阿哥。”
四爷给太子倒了杯酒润润喉。
太子勉强勾起唇笑了笑,举起酒杯敬四爷:“还是你仗义。”
太子这几日只进了些粗淡米粥,四爷送来的膳食都不算油腻,太子在这时,还能保持姿态优雅的进食。
若是将地点换到毓庆宫,谁也看不出来这个已经被废了的皇太子。
用完膳,太子神色倦怠,四爷瞧他精神不济,原本想问的事儿也都暂时抛到一边,嘱咐太子好好休息。
太子笑道:“如今我除了睡觉歇息,还能做什么?”
他将身上袍子一裹,蜷在角落里,阖上眸子不再动,看着倒像是很快入睡了。
四爷沉沉看了半晌才掀帘出来,抬头瞥见直郡王让人支的帐子,里面桌椅茶盏火炉一样不少。
四爷遥遥指着,声音冰冷:“给爷全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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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了三十多年的皇太子被废,尤其还是因为窥伺圣踪意图谋逆的罪名,这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,一时间朝廷上下议论纷纷,逐渐分成三个阵营。
除了少数人明哲保身闭口不谈,其他的,要么力保二阿哥胤礽,要么咬死废太子谋反的罪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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