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高声道:“要奴才说,这还是尤侧福晋心善会疼人,在外避暑也不忘府里的主子们,福晋这几日还念叨着尤侧福晋,想要侧福晋早些回来聚聚呢。”
她抢先一步将篮筐放在地上,完全挡住身后的小太监。
钮祜禄格格看她和余永易这般做派,哪里还能不明白这里面内有玄机。
她笑着收了余永易送来的东西,道:“这些我收下了,你替我回去谢谢尤侧福晋。若是没有旁的事,二位还请自去忙吧,我不敢耽误福晋和侧福晋的事,四阿哥还在房里等着我呢,我得回去了。”
钮祜禄格格笑得温和,动作却不含糊,几句话将赵嬷嬷和余永易打发了,转身就关了院门。
余永易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,偏偏赵嬷嬷还站在旁边一脸忍不住窃喜的表情,他眼底慢慢浮起阴沉。
*
皇庄。
尤绾坐在亭子里纳凉,手上拿着玉丝团扇,远远瞧着清梅带元哥儿摘花。
一旁的余永易垂着头,将回府的那遭详细地向尤绾道来。
尤绾听到最后,手中团扇停住,微扬了眉道:“所以说,你把所有的院子都转了一遍,只有钮祜禄氏的院子没能进去,被福晋的人拦住了。”
“回主子的话,是这样的没错。奴才仔细观察过各位主子们和身边奴才的反应,并没有发现过异常。她们也都注意到了那印记,只有两人问起过,但奴才认真瞧,她们脸上半点慌乱恐惧也无。”
顶多的只是觉得晦气罢了。
余永易记得尤绾给他下的命令,要借着送礼的名头,把那印记在各院的人面前溜一遍,观察谁会有反应。
主子说若是心里有鬼,见到那红点,定会有过激的表现,就算主使之人足够镇定,她身边的奴才也不会一点反应也无。
可是余永易一点迹象也没发现。
尤绾摆摆手让他退下,望向严嬷嬷:“嬷嬷,你也都听到了,你怎么想?”
严嬷嬷道:“奴才不敢妄言,只是按小余子的话来看,除了钮祜禄格格和福晋,其他人都没有嫌疑。”
“你也觉得钮祜禄格格不对劲?”
严嬷嬷听尤绾直接将怀疑对象锁定到钮祜禄格格身上,没提福晋,便知尤绾和她想到一处去了。
福晋身边的赵嬷嬷起初并未生疑,但后来突然半路截住余永易,怕是福晋醒悟过来什么。
这就说明福晋应该与元哥儿染病的事情无关,但她为钮祜禄格格做掩护,可见福晋也没安好心。
只是严嬷嬷想不通,钮祜禄格格素来安静平和,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,为何会突然出手谋害元哥儿?
严嬷嬷想不通的事,尤绾却能猜出个七八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