钮祜禄格格察觉到她的视线,笑着将襁褓往她面前送了送:“这是四阿哥,尤格格可要抱抱?”
小宝宝在襁褓中吐出个泡泡。
尤绾只敢看看,可不敢上手,这可是未来大名鼎鼎的渣渣龙,她可别一不小心碰坏了。
“我笨手笨脚的,”尤绾往后退,“不敢抱的。”
耿格格笑道:“抱孩子最累了,你这细胳膊细腿的,能顶什么用,快跟我坐下吧。”
尤绾被拉着坐到圆凳上。
“耿格格说的对,”钮祜禄氏莞尔道,“我也不愿整日抱他,这不看着今早日头好,才抱他出来晒晒太阳。”
耿格格探头去逗四阿哥,把小渣渣龙弄得咯咯笑。
她道:“还是你照看细心,想当初四阿哥生下来孱弱,如今比同月份的孩子看着还要硬朗结实些。”
“孩子是额娘的心头肉,当然事事不能马虎。”钮祜禄氏垂眸看着四阿哥的笑颜,“不止是我,你看三阿哥上次高热,李侧福晋不也是着急忙慌地把主子爷叫去了吗?这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。”
听闻此言,耿格格逗弄四阿哥的动作一顿,转眼去看尤绾。
尤绾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,彷佛根本没听到有人提起那晚李侧福晋截胡的事,反而还很是赞同地道:“父子连心,三阿哥有恙,主子爷忧心不已,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东院去呢。”
耿格格忍不住噗哧笑出声,也不知这尤格格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,钮祜禄氏话里话外都是说李侧福晋截走了四爷,尤绾只说四爷是去看三阿哥,一下就把李侧福晋撇清了。
钮祜禄格格抬头看了尤绾一眼,黑色眸子里淡然一片,顺着尤绾的话似是无意道:“多亏主子爷爱子之心诚然赤忱,三阿哥才得以无恙。前几日还听得福晋提起此事也是忧心忡忡,担心三阿哥是不是在屋里闷太久,才闷出病来的。”
“福晋这是……”耿格格顿觉不妙。
钮祜禄氏压低了声音:“听福晋的意思,是要解了侧福晋的禁足。再说颁金节就在眼前,侧福晋按例也要进宫的。”
耿格格眉心一皱,她对李侧福晋可没什么好印象。仗着二阿哥如今是四爷的长子,根本没把四阿哥和五阿哥放在眼里,更何况她和钮祜禄氏位份又低,在李侧福晋的眼里就更不算什么了。
“那主子爷怎么说?”耿格格着急问道,只盼着侧福晋的禁足能再多延几日。
“福晋还没和主子爷提起这回事,不过应该也就这几日了吧?”钮祜禄格格说道。
她透露完这个消息,就慢悠悠抱着四阿哥起身,说是到四阿哥小憩的时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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