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太守之女,失礼了。”胜男一揖,等着她说出重点。
“哪里?”江悦带着苦涩,接着说道“在下虽百无一用,到底还是从母亲那里知道些机密。这城内有一条密道,可从上党直通城外。若能从此而出,只要速度够快,就不会相遇大批成国守军,被俘的家眷也或许有救!”
胜男一喜,若是如此确实把握便大得多!
“只是这消息也不宜大肆宣扬,口说无凭大家不也会全然相信,因此想请教胜姑娘,两人计长,或许有解决之法?”江悦看着她,面怀期待。
胜男一愣,想想“的确,既然如此,我们便不说!”
“不说?那如何让众人反抗?难不成只凭你我几人?”江悦面露疑惑。
“怎会?江姑娘也非独自一人吧?”胜男说着看看不远处本和江悦一起的人,“江姑娘身为太守之女,在这上党城应也是相识甚广,愿意相信您的,估计也大有人在!”
江悦看看自己身后的仆从,似有所悟,“你的意思是,我只去找些以往相识又值得信赖之人,只与她们商讨?那,其他人呢?”
“不止是你相识的,你觉有把握说服的人都可一试,比如先前那位杀猪的壮士”胜男看看先前说话,脸上有疤的男人,继续说道“凭江姑娘以往的身份,相识的应也多是大家出身,即便亡国,瘦死骆驼大过马,身边也总是带着不少护卫盾士的,只要她们信任你,这便是不小的力量。甚至别的都不用管它。人是会盲从的,只要能让一个人觉得所有人都在这样做,那么她自己多半也会跟从的。不会考虑那么多,何况到那时形势逼人,大伙不得不反抗了。”
江悦豁然开朗“阁下果非常人,在下这便找寻熟人联系,只是不知之后应如何?”
胜男无奈,她又不是专业的,哪能如江悦想的一般运筹帷幄?“过奖,在下也只想到这些罢了,江姑娘也说过二人计长,不如另找能人相商?不过若真突袭不如选在凌晨为好,那时人的警惕性是最差的!”这倒是现代人都知晓的常识。
江悦看看监守的成国士兵,确定只是在外圈围着并不进内,起身说道“如此,胜姑娘稍后”。便回了家人那边交待几句,各种慢慢散开了。
天色完全黑了下来,校场四角燃起了火盆,火焰不大。江舟便是此时归来,面目在火光的照射下有些晦涩。身后还跟随着一男人,身着青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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