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这句话似乎是又有些后悔一般,接着道:“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啊,我给你看过命相的,你若是想要大富大贵,就得离章知风远一些。”
沈怀玉觉得有些好笑,“倘若我真的要去南疆,宋二公子当如何?”
“不如何。”宋临云手指收紧,语气淡淡,“最多……亲自去南疆把你给绑回来。然后把章知风绑在我给你建的贞节牌坊上,以儆效尤。”
沈怀玉道:“我还以为宋二公子刚刚说的话,是真的舍得让我去南疆。”
宋临云听闻这话轻笑了一声,这场春雨来得及去得也急,早就已经停了。他将手上的伞随手丢了,然后看着沈怀玉,俯身将自己的下颔支在她的肩膀上,沈怀玉没想到他突然的动作,身体瞬间僵硬起来。
“我舍不得。”
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萦绕在沈怀玉的颈侧,好像被挠了一下般有些痒。他接着轻声道:“其实还有,你刚刚对着他笑的时候,我也很不开心。”
大概是今天看到了徐良徽,宋临云今夜对上沈怀玉格外地犹如一只幼犬一般,生怕她丢了一样。
沈怀玉摸了摸宋临云散落在她肩侧的头发,安抚道:“我估计章知风也就是随口一问,你也不用放在心上。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长,或许只是因为决明想要和我一起去南疆看看。”
“呵。”宋临云伏在她颈侧,“这种鬼话你还真的信?我早就看出来他对你心怀不轨,这些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罢了。况且……这种事情,从来都不是以时间长短来看的。”
“……那你呢?”
其实沈怀玉也好奇,宋临云对于自己,究竟是什么想法。虽然他举止暧昧,但终究也只是止于暧昧。
这话似乎是问倒了宋临云,他的身体听闻这句话有以后也有些僵硬。
过了许久以后,久到沈怀玉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。他的声音如同清风朗月入怀——
“我对你是不是图谋不轨,你不是早就该看出来了吗?”
沈怀玉呼吸一滞。
她目光无意识地扫到宋临云之前随意扔到地上的伞,伞柄被握之处上面沾满了血痕,这柄伞被连缬拿来之时是干干净净的,所以这血只有可能是宋临云的。
之前的事情太多,沈怀玉都快忘了,之前在暗室之中的时候宋临云伸手帮她将箭簇截下来的时候,他的手也被来势汹汹的箭簇磨伤了。她心中懊恼,抓住宋临云受伤的那只手道:“你受伤这么久怎么一声不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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