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玉道:“不用考虑,”顿了顿,“小女自幼就仰慕宋二公子,能与他缔结婚约是小女的福分,怎么可以做朝三暮四之人?”
宋临云撑着扇子的手瞬间放下来,敛眉看着沈怀玉。
沈怀玉微笑着福身,“小女先告辞了。”
直到沈怀玉走后许久,宋换锦才从错愕中缓过劲来,“不是?她才见了二哥你一面就对你情根深种了?”
他抬眼在自己和宋临云之间扫来扫去,“我也没看到我比二哥你差在哪里,为什么这许三小姐看不上我呢,你说二哥你又不喜欢女人,被个女人稍微碰到点能窜十里远,你说这许三小姐不是自讨苦吃吗!
“我是看她长得这么漂亮才想指条明路给她,可是这青天化日人心昭昭,她竟然看不上我宋换锦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芝兰玉树仪表堂堂……”
宋临云额角跳了跳,“你有病?”
宋换锦奇怪地看了看他:“二哥你怎么能说我有病,有病的明明是那许三小姐! ”
……
洛宁寺的斋房里虽然已经算得上是寺庙里的翘楚,但是比起娇生惯养的世家太太们生活起居的地方还是相差甚远。
李季真皱着眉头,丫鬟赶紧在坐具上垫了垫子,她这才坐下来。
许岚将茶具猛地掼在桌子上,“娘,我真的不懂,您去讨好隔壁那个病秧子干什么,从小到大,您对她的关心比我这个亲女儿更甚,我真的没办法理解,就算她是大伯唯一的嫡女又怎么样,她与卫国公府有婚约又怎么样,您能落得一个什么好处?”
“你不懂?”李季真冷笑,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,你以为我想要讨好许玲珑?且不说如果因为她的病被国公府退婚,你的婚事会有多大的影响,就论只要她在这宣平侯府一天,我就可以掌管一日的管家之权。”
“等以后你大伯老了,心思歇了,一直没有娶个继室的话,这管家之权我就可以一直握在手上,到时候无论是你的嫁妆,你在婆家的话语权都会因此大为不同!”
“为什么只要她在侯府,大伯就不会新娶继室?我看大伯对她也谈不上多么关心的样子。”
李季真脸上神色变了下:“你管这么多干什么,你以后别对许玲珑说些有的没的。就算你再不喜欢她,她也是你的堂姊妹。况且她要嫁的人也并非良人,有什么苦还在后头呢。”
……
沈怀玉站在斋房外,听得并不真切,她本想问许二夫人一些事情,没想到站在门外竟然听到了这些密辛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