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大致瞄了一眼,易苒就立刻确定了下来,那熟悉的天羽白衣、高瘦的单薄身材、违和的桃花细目,绝对是曾不凡没错!倒是百里冰,因为角度易苒刚好只能看见她的背面,衣服还是白水的那一身灰衣,倒是黑发披了下来挽成了女子样子,只是没有看到正面,并不知道她是否除去了白水的易容,或是样貌到底如何。
怕被发现不敢偷看太久,只迅速瞟了一眼便又立即收了回来,许是不知道该如何,大家都没什么动作,四人一花团团而坐,只是一本正经的坐在石后听着壁角。
可能是被曾不凡这态度影响,百里冰口气也软化了下来:“我父亲还在阵内,你这样子只放我一人出来,又将我置于何地!”
提起别人,就算是心上人的父亲,曾不凡的口气也瞬间不屑一顾了起来:“你父亲并非红月、仁长两派的人,与天羽也未曾真正交恶,不算什么仇人,只要百里行识趣,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危!”
“识趣?什么意思?”百里冰闻言却瞬间怀疑了起来:“你们要对进阵之人做什么?”
“立下血契便好。”曾不凡口中带着不耐,只笼统的这般解释了一句,却并不详细说这血契契约的内容。
这话一出,不止外面的百里冰,便是易苒四人也都不禁猛地一正,面带深思,废了这么大阵仗却并不赶尽杀绝,只是要他们立下血契,会是什么?日后不再与天羽为敌甚至自此听从天羽号令恐都是轻的吧,便是再狠些,如林山对林大做的那般逼他们认下主仆血契恐怕都不是没有可能。
因为这消息的震惊,易苒甚至一时间都顾不得再理会百里冰与曾不凡又说了什么,等得再反应过来时,外边的两人已不知怎么的吵了起来,曾不凡像是有些无奈:“冰儿,你莫闹了,若非看在你我旧情的份上,我恐怕连你……”
“屁的旧情!”百里冰突地爆了一句粗口,终于忍耐不住般口气愤愤:“若不是你!我怎会躲躲藏藏的家不能回、面不能露、连个女人不能当的这么伪装十几年!若不是你!我早就与三师兄,兄……,你!”百里冰说着一顿,羞恼的住了口,顿了半晌却气急败坏的总结了一句:“屁的旧情!”
曾不凡口气满是没反应过来的怔愣:“什,什么?可,可你先前明明,在凌风居内你不是答应了与我成亲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听懂人话!” 百里冰的情绪像是又被这句话引了出来:你第一次与我求婚,我便说了门小家寒,配不上你这天羽宗宗主弟子。好!就是这话我说的太委婉了你当我真是在谦虚!那之后呢?我只将你看做兄长、前辈!莫在为了我耽搁青春!我已心系他人!父亲给我与师兄自幼定亲、我与他青梅竹马!你是从哪句话里听出来我愿意与你结成双修伴侣的!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