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筠握住原氏的手,“娘亲,谢谢您与爹爹,有爹爹娘亲疼爱,我觉着自个是这个世上最幸福之人。”
“傻皎皎,爹爹娘亲疼爱孩子是理所当然之事,”原氏望着程筠隆起的腹部,“来日你也会如此疼爱你的孩子。”
一代又一代,这便是血脉传承。
程筠低头拍了拍肚子,“我要向娘亲学习,做个好娘亲。”
“会的,快用早膳吧,厨房炖着鱼汤,是殿下一早派人去城外渔夫手里买的,可新鲜了,一会给你端来,多喝鱼汤孩子聪明。”
程筠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程筠用着早膳,原氏拿过她的针线盒子,瞧了瞧她即将绣好的虎头帽,母女俩说起了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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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乐宫,苏皇后闲来无事喊了贤妃来打叶子牌,和兰叶霜叶一起正好。
玩了几轮,裴烬到了,身后还跟着裴沐与大皇孙。
“呦,稀客啊,我还当我儿子忘了长乐宫的大门往哪边开呢,竟然也晓得来看我了。”苏皇后看见裴烬便止不住的阴阳怪气调侃。
贤妃看了一眼裴烬身后的裴沐,也叹了口气,“唉,得亏咱们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,成家立业之后,倒是把我们抛开在一边了,我似乎也是上元节见过沐儿了。”
二人这样说,裴烬和裴沐都十分不自在,连忙恭恭敬敬的行礼。
“免了,这又是闹哪一出,谁家的孩子啊?”苏皇后看向大皇孙,大皇孙是裴澄的孩子,苏皇后本就少见,又有半年不曾见过,一下子倒没认出来。
裴烬不急着回复,看了兰叶一眼,要她将人都带下去,兰叶忙吩咐人下去,合好门后守在门口。
苏皇后正色起来,看了一眼贤妃,贤妃也是一脸疑惑不解。
不过贤妃倒是先苏皇后一步认出了大皇孙,“这不是大皇孙吗?你们把他找着了?”
裴沐咳嗽了声,牵着大皇孙往前走了几步,“母妃,儿子今日是来认罪的,大皇孙其实是我与明慈的儿子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贤妃与苏皇后异口同声的问道,贤妃手一抖,一整副的叶子牌掉在了桌上,她从圆凳上起身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裴沐低了低头,“大皇孙是我与明慈的孩子,不是二哥的儿子。”
贤妃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,看了一眼大皇孙,又回头看着同样惊讶不已的苏皇后,“我没听错吧?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吧?”
“贤母妃,大皇孙的确是您的孙儿,这是高兴事。”裴烬开了口,这事便不是裴沐逗她了。
“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,还不快些说来,别卖关子了。”苏皇后心里头痒的很,太想晓得这是怎的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