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筠的指尖紧紧地攥着狐裘,摇了摇头,“我信殿下,不会是他。”
一定不是,殿下不是这样的人,哪怕是中了旁人的陷阱,也绝不会屈服,那可是在战场上杀伐果决,被人称之为“修罗阎王”的殿下,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“哈哈哈,有皎皎如此信我,此生无憾了。”身后忽然传来裴烬的笑声,清脆悦耳,落在程筠的耳中犹如天籁,回身去瞧他时程筠的眼眶瞬间便红了,幸好,不是他。
裴烬自夜色中一步步走了出来,好似已在那儿站了许久,众人纷纷回头,看见裴烬皆是惊讶不已,下意识退让出了一条路。
他走到程筠身旁,扶着她的肩,“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,万一摔着了如何是好。”
程筠眼眶含泪,水汪汪的眸子瞪了他一眼,攥紧拳头的手捶在他胸膛,“殿下为何要吓我。”
她当真要吓死了,若真是殿下,她不知该怎么办,闹的这样大,即便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,也必须娶了敏安,那她与孩子,又该何去何从呢?
不是殿下,真好。
裴烬抬手轻柔地为她拭泪,“莫哭,我若一早便出现了,他们还如何将这个锅扣在我的头上。”
“太子殿下,您怎么……”琦儿的哭声戛然而止,似乎见了鬼一般,太子殿下在这里,那屋子里的是谁?琦儿打了个寒颤,似乎头颅上悬挂了一把铡刀。
裴烬扶着程筠往前走了几步,讥笑道:“问孤怎么在这?不该在屋子里?好一个婢子,空口白牙便敢污蔑孤,孤何曾与敏安县主单独相处过?”
“奴婢不敢,奴婢不敢,太子殿下饶命!”这下琦儿的真的哭了起来,连忙磕头,为何现下和县主吩咐的不同呢?到底是哪儿出了错漏?
“敏安县主遭此大辱,孤一定为县主做主,玄凌,去将屋子里的歹徒带出来,让众人都瞧瞧,屋子里的人到底是谁。”
“是。”
玄凌领命而去,众人都睁大眼睛,想瞧瞧到底是谁玷污了敏安县主的清白。
不一会玄凌便出来了,提溜着一个衣衫散乱的男子,起初众人都不曾瞧清楚脸,玄凌将人扔在地上,“回太子殿下,乃是敬王。”
“天啊——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,敬王殿下何时与敏安县主这、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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