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皎皎心软了?还不是那个臭小子夜夜潜入皎皎闺房,偷偷地哄骗皎皎,我都让人把院墙加高了,他仍旧能溜进来,可真是刁钻。”
今日一早,护卫来回禀皎皎院子的墙头钉子上挂着一片布帛,怕就是从裴烬身上扯下来的。
“你这样刁难他,他还一如既往的讨好皎皎,足见心意了,你再刁难下去,圣上都要恼了。”原氏看皎皎对裴烬怕是心意不浅啊,其实这样也好,心心相印才过得长久。
“知道了,再晚点我便将他喊进来,不就是站了几日,瞧你们一个两个心疼的,男人就不能心疼。”程辙武摆手道。
“行,男人不能心疼,你今晚就睡书房吧,别来我房里睡。”原氏撇开视线,背对着他,显然是气恼了。
“唉,你这,说裴烬就裴烬,你怎的还拿我说起来了。”程辙武很委屈啊,他可不曾做什么对不起原氏的事。
原氏回头白了他一眼,“不是你说男人不能心疼吗?我想让你睡书房不行吗?”
“你也不想想皎皎肚子都六个月了,你让她挺着肚子忧心,你自个心里过意的去吗?”
方才皎皎说话都心不在焉,一个劲的盯着外头瞧,这女人一旦动了心,心思就在别人身上,这也是没法子之事,原氏不是说裴烬无需考量,而是一味的罚他站着,也不是个事。
“行行,知道了,我一会就把他喊进来,你让人炒几个下酒菜,我与他喝几盅。”程辙武到底还是说不过原氏,也怕夜里当真要去书房睡。
在程家,娘子地位比丈夫高,程辙武也没少睡过书房,没滋味,现下天寒地冻,还冷,他可不想去。
“行,我现下就去。”原氏看他可算有点动静了,也忙去吩咐了,顺便再去皎皎说一句。
“对了,你让人去宫里请个太医给皎皎瞧瞧,也好让圣上娘娘晓得皎皎的胎儿康健。”圣上与娘娘怕是也想见见孙儿,但裴烬还罚站着呢,圣上娘娘也不好意思派人来瞧,必也忧心着,太医诊脉之后回禀圣上与娘娘,也好叫二人放心。
程辙武心想也行,对于圣上他还是蛮尊敬的,便派心腹拿着他的令牌入宫去了。
不一会,酒菜备下了,裴烬在站了三日之后,可算是被人请到了府里,进入暖房,身子逐渐有了温度。
“国公爷。”裴烬极其谦逊的行了礼,他倒是想喊岳父,到底没这个胆子。
“太子殿下不必客气,坐吧。”信国公回了礼。
两人坐下,裴烬瞧见桌上的酒壶,极其有眼色的为信国公斟酒,“原先我对皎皎不够好,在此向国公爷赔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