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栀之果然停下哭泣,抽抽噎噎地等着他扇自己耳光。
江逆抬起手,却故意没扇耳光,而是合掌一拍,发出清脆一声。
叶栀之自然是辨别得出,愤愤揭穿:你又骗我!你这明明是鼓掌!
当她连鼓掌声和耳光声都听不出来吗!
叶栀之的难过忘了大半,此刻只记得生气,眼泪也忘了流。
江逆牵起她的手,置于自己脸上:那给栀之亲自打,好不好?
男人语气温柔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方才被他捏疼的手腕,被他轻轻地揉着,动作轻柔缓慢,将她的脾气一下一下地揉走。
叶栀之吸了吸鼻子,刚哭过后还带着鼻音:君子动口不动手,我才不想当小人。
末了,又狠狠补充一句:你对我动手了,你是小人!
江逆又想笑,但这次忍住没发出声音,肩膀抖了抖。
他正了正神色,做出认真的语气,问:那栀之是想咬我?
叶栀之扭过脸:先欠着!
说完又觉得这个说法不对,说得好像是她欠了他一样,于是改口道:先记着!这是你欠我的账!
江逆肩膀抖得更厉害了,半晌,才将笑意压回去,一本正经回:好,记我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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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哭了一场,叶栀之这晚睡得格外香。
只是第二天起床时,觉得两只眼影酸得好像不是自己的。
她摸了摸自己眼睛,感觉双眼皮都要肿成单眼皮了,后悔没能带个墨镜来,这个模样肯定很丑。
叶栀之摸到浴室洗漱时,用冷毛巾敷了好一会儿,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房间。
江逆昨晚睡在客厅,但客厅似乎没有人。
叶栀之摸索着往屋外走时,江逆正在给前院种的菜浇水。他穿着简单的黑白拼接衬衫,低头时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,清晨的日光透过云雾,柔和地落在他肩头,却未给他薄唇微抿的神色褪去几分冷意。
他仍在思索昨晚情绪失控的事。
搬到乡下住的这几年,他的情绪一直把控得很好,昨晚是他近几年来第一次被情绪操控,尽管很快就找回理智,但他
江逆垂下眼,轻叹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