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济臣,你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道路。”
“你听懂了吗?”
傅济臣心口一跳。
他直直地看向姜姒。
他的心口像是微微撕裂了一道口子。
望不到底的黑暗里,有一束薄光照入。
记忆里,如梦魇般的观音像,一点点消散。
第一次有人告诉傅济臣,在他看不到希冀的人生里,还有另一个选择。
傅济臣低低地开口,近乎梦呓:“原来……我可以自己选择吗?”
这时,系统提示姜姒,傅济臣的气运值进账50万。
姜姒瞥了一眼。
傅济臣的手上沾了花瓣的汁液,他僵立在那里未动。
这时,店员递给傅济臣一个手帕。
他拿起手帕,机械地轻轻擦拭着他的指尖。
然而,殷红似在他指尖着了色,映在了他肌肤的纹路上。
看到这片殷红,傅济臣就想到了母亲病重的样子。
红色刺痛了傅济臣的眼睛,陈年的阴影如影随形。
他用力擦拭着指腹,力道很大,皮肤已经泛着沉郁的青白色调。
但他依旧不知疲倦地擦着。
看到这一幕,姜姒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:“你有洁癖?”
傅济臣的声音没什么起伏:“我确实有洁癖。”
姜姒鄙夷地开口:“这只是花瓣而已,很可怕吗?”
傅济臣一怔。
这时,姜姒看向一个店员,问道:“请问有免洗洗手液吗?”
店员:“有。”
姜姒重新看向傅济臣,她半抱着手臂,娇声道:“你这么讨厌红色,就用洗手液洗掉好了。”
傅济臣微微一怔。
下一秒,姜姒有些不耐道,语气又娇又横:“你现在可以走了,别站在这里妨碍我挑衣服。”
傅济臣紧抿着唇,胸膛微微起伏着。
他最讨厌红色,以前他会用与红色最难兼容的色彩,一点点碾碎红色所有的棱角。
傅济臣处理事情,从来都只有一种方式。
摧毁、碾压和折断。
可是原来,还有另一种柔和的办法,同样可以达到这个目的。
过去种种。
红色观音、殷红干涸血迹、对陆家的恨。
这一刻,忽地在傅济臣心里变淡了些。
与此同时,傅济臣听到了他胸腔里传来的剧烈心跳声。
一声声,愈来愈快。
傅济臣抬起头,视线望着姜姒那张明艳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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