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阁撑着桌子,冷静了一会。
“你说,那样的傻子一个人在外面能活多久?”
“不懂。”
“他死了没关系,要是跟别人跑了,我就把他的腿打断。”
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兔子跟在别人身后也那样的场景。
挣扎了两秒,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出了门。
“阁,你去哪?”
陈春神色变得慌张,不会真的要为了那个人破例吧。
“回一趟裴氏。”
他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,语气淡然。
这么多年了,也是该好好解决一下了。
陈春死死捏住了实木门框,骨骼都作响,他眼里流露出恨意。
我们从小长大,成为你的助手那么多年,当初公司经济萧条也不愿意去求助裴氏,却可以为了一个认识几天的人打破底线。
“花熙……”
他拿出手机打了几串数字。
“喂,周媛,用你的人脉找一下花熙。”
“越快越好。”
“嗯,找到了我一定让你回到阁的身边……”
……
裴阁的车在山上的古堡停下,站在门口犹豫再三,还是按响了大门口的门铃。
“您好,请问有预约吗?”
“我是裴阁。”
声音冷淡又疏远,如果不是因为花熙,他到死也不想再和这里沾上关系。
‘啪’
声响表示铁门开了。
管家的语气变得紧张起来,生怕他挂了电话。
“您等一下,我去叫老爷。”
“噗。”
裴阁嗤笑了一声,什么年代了,还在叫老爷。
……
老人坐着轮椅从金碧堂皇的主厅里出来,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刻下来刀印。
这是裴阁的爷爷,裴寂。
他的目光幽深,死死地盯着眼前始终不愿踏入大门的裴阁。
“阁阁回来了?”
“我来算算当年的账。”
“我那便宜父亲不是愧疚而死吗,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给我妈陪葬?”
父亲,语气里多两份嘲讽,少两份亲近。
“……”
裴寂没再说话,他知道裴阁始终不愿意放下张文文的死。
当初夫妻两人感情不好,裴受琼是被强迫与张文文结婚的。
裴氏与张家联姻,确实帮上了不少忙。两家本以为二人虽感情虽不深厚,但至少相敬如宾。
他却每天打骂张文文,动不动还往家里带两个别的女人。
她是忍着的,也怀了二胎,准备生下孩子去搞自己的事业。
裴受琼却恼怒地要求她把孩子打掉。
张文文不能理解,两人开始争执,裴受琼就强行把她全身淋满冷水关在阳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