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她的话,陈大丽心底一颤。
几年前,村里要安电话的时候,本来是安在村支书办公室的。
但是她从中走了关系,给了好处,愣是说服了村长和别的干部,村干部们做了村民们的思想工作,这电话就真的装到他们家去了。
之前也没人举报,但现在,温茵茵居然跟她杠上了!
“当什么村支书,吃不到羊肉还惹一身臊,破事一堆。”陈大丽恨恨道。
陈大丽说这是破事,但老支书底下的村干部们是虎视眈眈的,恨不得将这职位给抢过来。
她是认为做村支书捞不到油水,但也只是这些年而已。
十几年前,做村支书的不得了。秋收之后分粮,粮食分完了,从每一户人家里扣下来的粮食积攒在一起分量不少。当初大家可是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,这陈大丽倒好,被养得膘肥体壮,就跟过去那地主家出身似的。
当年拿好处的时候眼睛都笑眯成一道缝,现在却一副谁欠了她的样子,真当人家都是傻的?
温茵茵的眸光沉下来:“你要是不乐意,你口中这破差事,可有人上赶着来干!”沉默片刻,又说道:“老支书是个好干部,这些年勤勤恳恳,为村里也做了不少实事。希望你这做家属的,不要拖了他后腿才是。”
温茵茵一字一句地说着,语气轻描淡写,但眼神之中的凌厉却让人没办法忽略。
陈大丽被她的话说得愣住了,本来一套套的歪理突然就梗在了嗓子眼。
陈大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动了动嘴皮子,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,半晌之后,才讷讷道:“没说不让打,这是话赶话赶上了。”
温茵茵闻言,挑了挑眉,嘴角扯了扯:“谢了。”
望着她的背影,陈大丽“呸”一声,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骂骂咧咧地抱着水桶洗衣服去了。
温茵茵到了老支书家门口,一个鬼头鬼脑的孩子给她开了门,指指电话的位置,而后手掌摊开。
听说老支书家的一对双胞胎儿子,大的机灵,小的老实,看来这就是大宝了。
温茵茵扫他一眼,问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
大宝把眉头一拧,那神态跟他娘一模一样:“糖呢?”
见温茵茵不出声,仿佛听不懂的样子,他又不耐烦地解释道:“来我家打电话都要给我们哥俩带糖果的,一颗不行,得两颗,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?”
说着,大宝斜了他弟一眼,给个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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