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医:“……”
白珩笑得得意:“还是我们家阿砚有眼光。等阿砚伤好了,哥哥就教你打架好不好?”
随砚眨了眨眼:“可是我的脚好不了了。”
军医和白珩原本都是笑眯眯的,但是一听见这话,脸上的笑都瞬间僵硬了一下。
他们没法想象,为什么一个小姑娘可以这么平静的说出这种话——尤其是在她清楚的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时。
白珩维持着脸上的笑:“胡说,阿砚的腿能治好的。”
随砚还以为白珩对治好她的腿抱有希望,她很诚恳的说:“治不好的,我在医院的时候都听见医生说的话了。”
在场的就只有提子之前一直不知道这件事,这时候它甚至激动的围着随砚转了好几圈,又焦急的叫着。
随砚立马弯下腰去安抚提子:“提子,没关系的,我还有另一条腿呢。”
白珩听着这话,差点没忍住破防了。
他用力的眨了眨眼,笑着拍了拍随砚:“阿砚,不许说这种话了。”
随砚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这种话,这明明就是事实。但她还是很配合的点头:“那好吧,那阿砚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小小一个的小姑娘,用稳重的语气安慰着替她难受的两个糙汉子,怎么看都只会让人更加难受。
军医甚至已经忍不住的跑上楼了,他救过很多人,也有很多人在他面前死去。
但是不管是哪一次,都没有这一次这么让他想哭。
随砚看着军医的背影,弱弱的低下头:“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啊?”
白珩勉强的笑了笑:“我们阿砚从来都不会错的。”
随砚乖乖的点头,然后又继续吃她的炸鸡。
提子缩在随砚的脚下,满目心疼的看着她。
白珩的声音似乎变得有点沙哑:“阿砚,我马上就给研究院的人发信息,让他们带着药来看你。你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了。”
随砚依旧很配合:“好……”
虽然是这么说,但是随砚比谁都清楚,她的腿是治不好的。
研究院的人大概是在收到白珩信息的那一瞬间就赶过来了,因此第二天一早,他们就围在随砚的房间门口在嘀嘀咕咕。
朱月看着手里的照片:“这看着还是个小奶娃呢,真那么厉害啊?”
刘炳荣若有所思:“白首长说这小姑娘是柳婳的女儿,我记得我们之前邀请过柳婳加入我们研究院的,但是她拒绝了。”
郑旭皱了皱眉:“而且柳小姐意外去世了,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。”
朱月叹了口气:“这小姑娘也不容易,她父亲是这里的首富吧?”
郑旭点了点头:“看资料是这样的,而且她有一个后妈。这样的话,那这小孩在她爸爸家里应该过得不太好吧。”
刘炳荣很严谨的反驳:“不是所有后妈都不好的。”
朱月瞥了他一眼:“你要知道,这小孩可是亲眼目睹自己母亲去世的那一幕的,你确定她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?”